我悲憫地看著她,問道:“所以,你自己也不知道凶手是誰嗎?”
“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但一定就在我約的幾個人當中。可那天我太鬱悶了,都是按照賬本上記載的聯係方式約的,一時半會兒的我也說不出來都有哪些人。”張檬看著我的眼睛,認真地道,“不過,那本賬就在夜總會更衣室的儲物櫃裏,如果拿到那個賬本,自然就能鎖定凶手的範圍。”
“那你的意思是願意帶我們去夜總會找賬本嗎?”我狐疑地看著她,“你確定凶手會在那幾個人當中?你在學校沒有另外的仇家嗎?”
張檬搖搖頭,說道:“除了他,就是那幾個人了。”
“他是誰?”我捕捉到了她話裏的信息,追問道,“你在夜總會的工作是那個老師介紹的,他的身份你可以告訴我嗎?”
張檬一開始始終低著頭,聽見我這話卻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因為你想去夜總會,隻能通過他,否則即便進去了,也會被趕出來。”
“那你說的那個老師到底是誰?你覺得他和你約出來的那幾個男生,誰的嫌疑更大?”我追問了一句,“昨天幫你的女鬼,就是死在洗衣房的同學吧?你出事之前她去找我了,估計是想讓我救你,但我當時沒弄明白她的意思,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出事了,你們之前認識嗎?”
張檬聽見我這麼說,落寞地笑了笑,說道:“不認識吧,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幫我,那麼多活人都想讓我死,她一個死人能改變什麼?”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奇怪,讓我產生了幾分戒備。
“我,我可以把容易他們叫進來一塊兒商量嗎?”我尷尬地咧了咧嘴,說道,“我一個人沒辦法單獨完成這麼艱巨的任務。”張檬微微頷首,我出門便把宋陵南和容易都喊了進來。
他們兩個非常有意思,估計是怕我有危險吧,門神一樣杵在門邊,看到我還豎起食指放在嘴巴上,示意我不要露餡。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見我跟張檬的話,就簡單地把情況複述了一遍。
但沒說張檬坎坷的身世,隻說張檬有一個賬本在夜總會的更衣室,要我們去拿過來。
“這有什麼難的。”容易已經趁剛才的功夫換回了男裝,這會兒就一邊說話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大言不慚地道,“說吧,哪個夜總會,這裏的夜總會就沒有小爺我不知道的。”
我驚訝地挑了挑眉,心說你成天“未成年、未成年”地形容自己,想不到竟比我們這裏麵所有人都會浪!宋陵南顯然和我一個想法,麵癱著臉坐在一邊,嘲弄地看著容易。
“別不信啊!”容易最不喜歡別人懷疑他的能力,大刀闊斧地坐在椅子上,在自己瘦長的大腿上拍了一把,說道:“我跟你們說啊,你們知道這夜總會開張,最先要找的是什麼人嗎?”
我回憶了一下,不確定地道:“找,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