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檬跟我解釋道:“老師們都有固定的圈子,我上的高中跟這所大學之間一直有著聯係,所以經常介紹一些不認識的老師過來……你相信我,如果我知道等待我的大學生活會是這樣,我死也不要來這所大學,但如果我能未卜先知,也就不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了。”
“之後的事情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其實是順理成章的,隻不過這次的對象不僅限於老師,還有一些富豪和身份特殊的人。”張檬說道,“他是教心理學的,掌控人心不過是最簡單的伎倆。還記得那個在洗衣房自殺的女生嗎?她也懷孕了,懷的是他的孩子。”
我已經全然傻掉了,根本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這麼惡心的事情!
一開始我對張檬的墮落還有些鄙夷,現在則隻剩下同情了,生活對她太不公平,她沒有父母,唯一的姐姐隻比自己大幾歲,想要擺脫兩個掌握著自己前途和命運的老師,無疑非常難。
光是聽著,我都覺得揪心的要命。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那段時間的,又是怎麼雲淡風輕地把這件事情告訴我的。
“你不用同情我,隻能說這一切都是命。我也想過要反抗,但換來的下場非常慘,那時候我就想著,認命吧,雖然活的惡心一點,但總不至於艱難的讓我時刻想去死。”張檬說道,“後來就像你知道的那樣,我在室友中間竭力保持著清純積極的形象,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又多麼肮髒。”
我受不了地捂嘴哭了起來,我想說她並不惡心,惡心的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你看你,這點打擊都承受不住。不過正因為這樣,你應該嘴能理解我為什麼會選擇認命了吧?”張檬說道,“後來,為了方便我們做事,老師就將我們介紹去了一家夜總會,裏麵基本上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張檬像是被我逗笑了似的,發出清脆的笑聲,好一會兒才跟我說道:“心理學專業那個女生死後,夜總會就開始人心惶惶了起來。但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所以沒人知道這背後有著怎麼樣的齷齪,大家都隻當她是單純的自殺。”
“我一直有記賬的習慣,每次我接待了一個人,就會記在賬本上。”張檬見我還在哭,便伸出冰涼的手幫我抹了抹眼淚,指甲刮的我有些疼,“我生怕自己有一天也會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所以就想把孩子的父親找出來。並不是要找他們負責,我隻是想提醒他們一下,別等我哪天爛在家裏都沒有人知道。”
張檬想了想,又說道:“我懷孕兩個月,於是我就把兩個月前接待過的客人約了出來。擔心他們會對我不利,所以約他們在學校的畫室見麵,因為學校人多,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肯定不會跟我撕破臉。”
“我把懷孕的事情說了以後,那些垃圾沒有一個人承認。他們不是要給我錢,就是否認說不是他們的,最後全都不歡而散。我冷眼看著他們的反應,答應去打胎,因此搜刮了好幾萬塊錢。”張檬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我本來以為這樣他們就不會為難我了,誰成想到了夜晚,竟有人從身後將我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