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微微點頭,人也鎮定了下來。
在這之後,醫生對我進行了詳細的檢查,我生無可戀地躺在了床上,聽見醫生用一種不知道是四川還是湖南的口音對對容易說道:“容當家,除了身體上的上,病人的記憶還是老樣子,您之前跟她交流過,想必已經知道了。我這邊的結論還和以前一樣,什麼時候能恢複也隻有靠她自己了,醫學上是無能為力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解地看向容易,容易便溫柔地朝我笑笑,試探地問我道:“阿離,你還記不記得我?”
我擰緊眉頭,掙紮著想要說話,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他說我不是阿離,我叫唐墨,容易這傻貨跟我還是同班同學呢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你想說什麼?”容易溫柔地坐到床邊,與我說道,“你乖,不要亂動,這樣傷口會裂開的,因為你傷的實在太嚴重了,肋骨紮到心肺的話可是會死的。”
容易恐嚇著我,但那語氣又從裏到外都透著親密,讓我實在不能理解,我心下疑惑,正巧看到一旁有紙筆,便將目光投射過去,容易心下了然,將紙筆遞到我的手上,讓我寫字給他看。
其實我本來想罵他一頓的,但眼下這情況實在太過蹊蹺,便隻保守地問道:“我怎麼了?”
容易接下來就跟我解釋了我的情況,說我是采藥的時候從山上滾下來了,我一臉懵逼地瞧著他,心說這又不是古代還采什麼藥?
“說來話長,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嗎?”我這話一問,容易就試探地道,“你仔細想想,你是誰?”
我想說我叫唐墨,但聽他這話音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我就在紙上寫道:“我聽你喊我阿離。”
“對,你叫葉離,是我……是我朋友。”容易說著,嘴上漾開一個甜蜜的笑,轉而道,“我們小學初中都是在一塊兒上的,初三暑假你家裏有了點事情,就回了湖南,我依然留在沈陽。半年前我回來找你,但你已經不認識我了,我仔細追問,你才跟我說你在高二的時候被診斷患有反複性失憶症。”
我更懵逼了,心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了?還失憶?拍電視劇嗎?!
“這種反複失憶在醫學上被稱為解離症,跟心情抑鬱也有關係。這半年我發現你確實會頻繁地失憶,弄的我挺無語的。”容易說道,“不過沒關係,你忘記我多少次,我就告訴你多少次,直到你不會把我忘了為止。”
我看著容易目光灼灼的臉,知道他跟這葉離怕是沒那麼簡單了,但是不對啊,我是唐墨啊,誰特麼是葉離?
我慌裏慌張地又連忙寫道:“有鏡子沒有?”
容易做出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眼疾手快地遞給了我一把鏡子,我心裏有點慌,顫顫巍巍地把鏡子舉到眼前,看了一眼就特麼驚呆了!
這,這根本不是我的臉好嗎?!
現在是21世紀,我竟然穿越了!還是天殺的魂穿,臥槽要不要這麼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