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都是她派給我的,她不在我自然就閑了下來,便想用微信問問她現在在哪,然而一打開才發現好多條未讀消息,大多數都是昨晚的,基本上都是在閑聊,內容好像是關於一個什麼遊戲的。

隻有一條消息是今天的,隻有四個字:“遊戲開始。”

發信人還是那個臨時指揮,然後就沒人回消息了,我覺得莫名其妙的,便想要看看都是些什麼人,可點開這些人的頭像移開,發現她們的名片都很奇怪。

四個真人頭像的女人,一個車禍而死,一個溺水而亡,還有一個叫正在進行,而duffy的名片也改了,叫最後一個……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擰著眉,正要朝其中的人說話,就見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被宋陵南附身的池爻從裏麵走了出來,我緊張地將手機塞到衣兜裏,連忙站了起來。

宋陵南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我有些失落地看著他的背影,肩膀垮下來,正在委屈難受的時候,宋陵南去而複返,修長的指尖抵著我的肩膀說道:“晚上到公司門口等我,不準亂跑。”

“!!!”我抬頭看著他,一臉被翻牌子的震驚,“你,你不生氣了?”

宋陵南的臉色倒沒有什麼變化,見我這樣,也不回答,麵沉如水地瞥了我一眼,走了。

我在原地蹦躂著嗷嗷叫喚,覺得開心得不得了,忽然想起他還沒有聽我跟他解釋,便不斷在心裏打著腹稿,預備等下班以後和他解釋。

因為心裏記掛著事,我覺得簡直度日如年,宋陵南自那會兒出去之後就沒有再回辦公室,duffy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想起她總讓我去找她的微信,有些不放心,便抽空跑到人事部那邊打聽。

我也沒說duffy不在,隻說是她讓我來拿東西,人事部的人瞧都沒瞧,就說:“這麼著急嗎?早上不還說可以往後推的嗎?”

“早上duffy來過這邊?”我這麼一問,心裏也有底了,便道,“那可能是我聽錯了,我再回去問問。”歉意地笑笑,我便轉身回了10樓。

實在掛心不下,我給duffy發了條微信,問她在哪,我要怎麼找她。但duffy沒回,不過一會兒,duffy的名片又改了,改成了正在進行,而之前那人則改成了觸電而死……

我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鬼使神差地點開那幾個人的頭像看了一眼,這一看卻險些嚇得我魂飛魄散!

——除卻duffy,她們每個人的頭像都換成了血肉模糊的事故現場!

那凶殘惡心的斷肢殘臂,連我這個見慣了屍體的警察都覺得不忍直視,而且每個人頭像上的畫麵都能和自己的網名對應了起來,不是溺水而亡,就是車禍而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疑惑地擰起了眉,不安的感覺幾乎突破天際。

昨晚上的時候,就隻有她們四個是真人頭像,我當時之所以認為這是公司的小組,是因為她們幾個的頭像都是類似證件照的那種很中規中矩的照片,可現在怎麼會齊刷刷地把頭像都換了?

難道這就是她們所說的遊戲,可這個正在進行又是什麼?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要找duffy,她卻不在,我隻得惴惴不安地等著,吃飯的時候都沒什麼心情,一直等到下班的時候,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公司,在一樓的大廈門口等著宋陵南。

剛等了不到十分鍾,手機傳來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我點開一看,發現duffy給我發了一條語音,語音大概8秒,我毫不猶豫地點開。

手機裏傳來呼呼的風聲,持續了差不多五秒鍾,duffy才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來找我……”

我正要給她回消息,問她在哪,卻突然覺得頭頂襲來一陣呼嘯的破風之聲,就像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從天上掉下來似的。

我自然地抬頭去看,卻隻聽“嘭”的一聲巨響,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溫熱的液體濺了我一臉!

我起先還不知道那是什麼,直到我冷不丁瞧見了滿屏猩紅的鮮血我才明白——又有人在我麵前跳樓了!

還沒等我開始恐懼,我便赫然發現duffy的頭像已經換成了她死不瞑目的表情,名片也由正在進行改成了墜樓而死……

我驚愕地朝趴在地上的人看過去,發現她竟然和duffy的頭像一模一樣,就好像是有人專門對著這張臉拍了張照片似的,可她才死了不過一秒鍾!

“遊戲結束。”

群裏的臨時指揮又發送了一則消息,“明日參與遊戲人員:胡圓卿,李鬱榮,唐墨,劉希琳。”

隨著這則消息的發送,我難免驚恐地發現:duffy她們四個已經不在這個分組裏了,但群成員依舊是七個。而我的頭像不知何時被換成了我警校畢業時拍的證件照片,名片也被改成了“明天開始”。

明天開始,也就是說——明天我就會像duffy她們一樣,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