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是一愣,想到平日裏跟宋陵南的相處,在黑暗中竟然都有些臉紅了,身體也有些異樣的熱。

饒是現在房間裏沒別人,我也是害羞的不行,把腦袋鑽被子裏拱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下來。

確定了宋陵南今晚肯定不會回來,我也就不多想了,抱著被子準備睡覺,雖然一時半會的睡不著,但我還是強逼著自己放鬆。

也是這時候,我才忽然明白我到底有多愛宋陵南,甚至已經依賴到離不開他的地步了……

第二天,我是被隔壁的趙大爺的電話給叫醒的……

因為宋陵南不在身邊,很不習慣,所以我幾乎是折騰到後半夜才睡著,早上電話鈴聲響了好幾遍我才聽見。等我睡眼朦朧地接起來,瞬間就被一陣中氣十足的怒吼給震醒了!

“你們年輕人怎麼回事,再這樣我告你擾民了啊!”對麵趙大爺牙齒漏風地道,“早就在外麵轟隆,你也聽不見,怎麼著你比我一個老頭子還聾嗎?”

我登時就覺得有些冤枉,小心地問道:“怎麼了大爺?您最近是不是掉牙了啊?”

“別給我轉移話題!你家樓下有輛挺騷包的車,停在那好一會兒了,一直在那摁喇叭,讓不讓老人家睡覺了?”說著,又道,“不行,我一定要給派出所打電話,朝我睡覺,我生氣了。”

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光著腳跳下去拉開窗簾一看,卻是顏祺楓在我家門口,真在那摁喇叭。

“別別別,大爺,我就是警察,樓下那人有病,我現在就去治他,您別生氣。”我登時就沒了底氣,好言好語地哄了大爺好一會兒,才打電話給顏祺楓罵他。

半個小時以後,我洗漱好化好妝,拎著手包跑了出來,本想揍他的,但見他發型搭理的帥氣十足,也就不好意思把他弄亂,便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昨兒說好了十點要去,你看看現在幾點了。”顏祺楓有些不樂意地道,“我要不給你點教訓估計你還不知道時間寶貴呢。”

我有些心虛地撇了撇嘴,沒敢說話,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想男人想了一晚上沒睡好吧?

所幸顏祺楓就是這麼一說,也沒真生氣,隨即就又心平氣和地跟我聊了起來,因為去的是池易的葬禮,也就不可避免地跟我說起來這個人。

“其實,我跟池易關係比跟池爻要好一些,因為他的情況和我差不多。”顏祺楓朝我說道,“但他沒我這麼幸運,有這麼善良單純的姐弟。”

顏祺楓說著,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判斷要不要跟我說實話似的,遲疑了一會兒才道:“你昨晚說跟池爻相處的很愉快,指的是哪方麵?”

“什麼哪方麵?”我立馬戒備了起來,故作不知地道,“你是不是想歪了?”

顏祺楓仔仔細細地辨認了一會兒我的神色,這才確定了似的,說道:“但願是我想歪了,我告訴你啊,你別看池爻表麵上挺和煦內斂的,他實際的性格……怎麼說呢,總之你別對他有那份心思就行了。”

“早些年我這麼勸池易,他不聽。”顏祺楓說著,歎了口氣,隨即又笑道,“所以今天他躺在棺材裏。”

我讓他這話說的打了個冷戰,有點不確定地套他話道:“你跟一個警察說這話好嗎?我別看我平時心挺大,其實我很敏銳的,萬一我當真了怎麼辦?”

“當真?那你就當真唄。”顏祺楓語焉不詳地道,“事實就是這樣,我也沒有造謠,敢說就不怕你往深了想。”

我有些審視地看著他,想要判斷他這話的意思,但他在我心裏都沒有擺脫嫌疑,我又怎麼好跟一個同樣不清白的人打聽別人的汙點?

“想問什麼就問。”顏祺楓直接地道,“你是不是懷疑,池爻的魂魄是我招走的?”

我一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心說我懷疑的有這麼明顯嗎?可我生怕他是在套我的話,也不敢貿然說什麼,隻故作平靜地看著他,等著他自己說。

“如果我告訴你,不是,你會信嗎?”

顏祺楓說著,偏頭笑著看我,也不說話,但那眼裏滿是坦然和審視,就好像真的不是他一樣。可如果不是他,那根本沒別人了啊!

“唉,你竟然真的在懷疑我……”

就在我認真思考這話的真假性的時候,顏祺楓忽然悠悠地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我瞬間就懵逼了——他這麼說,原來隻是在套我話!

“這個人太可怕了!”得知真相的我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後千萬要躲著他走,不然哪天被他玩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