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知虎哥他們,那我們要去哪裏找?他們很早之前就走了,現在應該已經走了很遠了吧!”我有些遲疑地道,“而且他們有三個人,還是都被控魂了的,我們兩個去能行嗎?”
容易連看我一眼都顧不上了,他帶著我跑到學校的停車場,在一輛奧迪麵前停了下來,不等我說話就把我塞進了車裏,然後也迅速地鑽了進來,開著車滑了出去。
“相信你已經知道了吧?張小璿之前被趙誌剛帶走,是我跟趙誌剛要求,他才把張小璿放回來的。”容易朝我解釋道,“其實在她回來的時候,我就懷疑張小璿被趙誌剛做過手腳了,所以昨天晚上我找機會跟她待了一會兒,在她身上放了點小東西。”
我驚訝地看著他,忽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張小璿跟我說他昨天晚上死活要坐張小璿的車,然後把張小璿引到墳地的事情。
“所以你能找到她在哪?”我有些意外地道,“你在她身上放了什麼?切聽器還是信號發射器?”
容易聽我這麼問,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敷衍地朝我說道:“差不多吧,我在她身上放了一隻蠱蟲,跟我身上這隻是子母蠱,一旦我喚醒其中一隻,兩隻就會有所感應,我自然就能找到她。”
“這也是你們容家的術法嗎?”我有些好奇地道,“湘西苗家的蠱術?你們家原先到底是做什麼的?”
容易沒有回答我,反而來問我說:“你那會兒問我趙誌剛為什麼怕我是嗎?到底是誰告訴你趙誌剛怕我的?我怎麼不知道他對我還有這種感情呢?”
“是柴昊。”
我說著,偷偷瞥了一眼他的臉色,因為我可忘不了,就是有柴昊的引子橫在我們中間,才讓我們那會吵的跟仇家一樣。
“柴昊剛才來看我了,說他下個月要出國,明天就不會再來學校裏。”我把剛才的事情說給他聽,“其實他是受了趙誌剛的蠱惑來找顏朔的,但是他知道張小璿可能會對我不利,所以來讓我先走。”
我頓了頓,然後才道:“他在跟張小璿打鬥的時候,不隻一次地提到你,說因為柴昊的魂魄是你放走的,所以趙誌剛不敢動他。”
“真是費盡心機……”容易聽了我的話,煩躁地苦笑了一聲,然後有些嫌惡地看著我說,“所以你就覺得這事非我不能解決,是嗎?”
容易說著,氣悶地捶了捶方向盤,惹得汽車發出尖銳的鳴笛聲,但是我們都沒有心情管。
“所以如果我現在拒絕,就成了我不仗義了對吧?”容易的語氣有些任命的自嘲,“唐墨,我真的想不到,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人!”
“雖然我依然舍不得看你受傷,但是我還是很生氣。”
容易說完這句話就開始了漫長的沉默。我蔫巴巴地窩在副駕駛,根本不敢說什麼。
因為我知道現在無論我說什麼都會惹得容易更生氣,我真的不想再跟他吵了。
雖然眼下的氣氛很詭異,但我的心裏多少有了一些底氣,因為即便我們這邊比趙誌剛他們人少,可有容易的實力在,我們搞不好能贏。
“唐墨,趕緊回神,我們到了!”容易的視線緊緊鎖著麵前的景象,語氣裏有些興奮,“我果然猜的沒錯,趙誌剛現在根本就是個見不得光的臭蟲,隻能躲在這下水道一樣汙濁的地方。”
容易說著,下了車,指著麵前的一個廢品回收站,說道:“你還記得之前的肉製品工廠嗎?我當時沒有跟你解釋我為什麼要炸了它,現在我告訴你。”
“那個地方連空氣都已經被染得陰寒無比,簡直比地獄還要可怕。如果我不炸了他,趙誌剛拿那邊做根據地,現在別說被我們追殺了,找到來生也不見得能找到!”容易說道,“那個地方的磁極已經被改變了,因為陰氣太重,用不了多久就會而轉到陰間去,完全等於在人間消失!”
容易有些鄭重地說道:“屆時趙誌剛也會變得不人不鬼,他能把顏朔帶進去,你卻不一定能把他帶出來。”
“原來……都是我誤會你了。”我有些後悔地道,“容易,我讚同你說的話——我對自己的定位根本都不清楚,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缺!”
容易跟我對視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也鬆動了,他微微地歎了口去,撈著我的後頸讓我的腦門抵著他的胸口,安慰地道:“沒關係,以後我勸著你,你要是再犯傻,我還罵你。”
“嗯……但是不要說什麼一拍兩散的話了。”我想到那個場麵,還是忍不住難過,“省的吵完了再和好,自打臉很難看啊。”
容易讓我逗笑了,揉了揉我的頭,然後堅定地看著那個廢品回收站,說道:“好了,煽情夠了,戰鬥去吧——把我們的朋友帶回來!”
說話間,我們毅然地拐進了那個回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