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璿了然地歎了口氣,說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唉,孽緣,孽緣啊!”

“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臉上有些不好看,“我有男朋友。”

張小璿見我這樣,便又搖著頭說道:“所以說嘛,孽緣,容易估計也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他才沒有說破的。”

“還是別說這個了,你臉色很難看你知道嗎?走吧,帶你去廁所洗洗去。”張小璿說著,把我往教學樓那邊拐,邊走邊道,“本來還想跟你去吃南瓜餅的,現在肯定被搶沒了。”

張小璿說著,對容易又增出了幾分怨念來:“我們本來是幹嘛來的,找容易的啊,他倒好,丟下我們跑了,跟咱們吵架,真沒良心。”

“也不知道趙老師往哪裏逃去了。”我有些擔憂地道,“他控魂的力量那麼強,我擔心警察會招架不了,這可怎麼辦?”

張小璿在一旁涼涼地道:“誒,你要不說這茬我倒忘了,怎麼我覺得容易就是故意跟你決裂的呢?

“你知道嗎?我那會兒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先是特別崩潰地看著你,然後就活生生咬破了手心的肉,把血滴到了你的眼睛裏,所以你才醒的。”

張小璿回想起那個場景,打了個冷戰,說道:“我看著都疼啊,容易對自己也太狠了。話說回來,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血能解了趙老師的術法啊!”

“要是他現在沒跟你吵架,你會不會讓他陪你去追拿趙老師?”張小璿粗噶的聲音毫不留情地道,“容易擺明了就不想去,這是在給他師叔留路,兩人壓根就是一夥噠!”

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看待這件事情,我覺得張小璿說的也有道理,但我又覺得容易不是這種人。

他雖然有時候表現的涼薄了一些,不想顏朔那麼仁義,但他本性是不壞的,應該不會因為犯罪的是他的親屬,他就撂挑子助紂為虐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頗有些心力交瘁地道,“反正凶犯已經鎖定了,就不怕他出幺蛾子。”

張小璿聽我這樣說,便沒有再說什麼,摟著我的肩膀跟我一起往前走,走了沒多遠便遇到我們警局安插在這邊的同事,我如實跟他們說了嫌疑人是趙誌剛。

事茲體大,我便沒有隱瞞,如實說了趙誌剛的厲害,勸他們等大部隊過來再行動,他們見我一臉狼狽的樣子,自然同意,在門口等待虎哥他們的到來。

我跟張小璿便相攜著到衛生間去洗臉,到了鏡子前麵我才看清自己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容易之前往我眼裏滴血的時候沒控製好,撒了我一臉,後來都凝在頭發上了,再被眼淚一衝,效果驚人的不得了,跟大白天活見鬼了一樣。

我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嫌惡地抄了把水往臉上撲,而就在我彎腰洗臉的時候,忽然瞥見我身後站了一個人!

那人穿了一身灰色時裝,就那樣一動不動地站著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心裏突地一下,也顧不上洗臉了,飛快地轉過身去看他,這一看,卻驚訝得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