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跟他的魂魄有交集,跟他軀殼有交集的人呢?”

我聽到“軀殼”兩個字,猛然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反駁道:“不可能,絕不會是他!”

“怎麼不可能?他死了近百年,一定很懷念自由移動的感覺吧?那請問他現在用的是誰的身體?”容易看著我,與我爭辯道,“如果柴昊的魂魄永遠不回來,受益的是誰,還用我連名帶姓地明確告訴你嗎?”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剛想為宋陵南辯白幾句,容易就一副我不相信是因為我當局者迷的語氣說道:“之前我在校門口就警告了你一次,你不肯聽,後果已經很明顯了,現在你還不願意接受事實?”

“你要這樣,那我們真沒什麼好說的了。”容易冷著張臉,“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誰,關係到我們要到那裏去找張小璿,我給你提供的線索你根本都不相信,你讓我怎麼跟你說?”

我堅定地以為不會是宋陵南,因為他絕對不可能看著我在冷櫃裏挨凍卻不去救我,而是在外麵觀察容易跟趕屍匠打架!

“你先不要著急,我相信這裏麵肯定有誤會。”我勸道,“虎哥現在就在監控室,我們等他過來,問問張小璿離開的方向,很快就會有結果。”

我是在不知道要怎麼勸說容易消除他對宋陵南的偏見,但是容易顯然不是刻意誣賴宋陵南,他跟我這麼說,隻不過是怕我再被宋陵南欺騙。

“唐墨,你就是太善良。”容易看著我,有些惋惜地說道,“我知道我這麼說你會很難做,但是看你這麼被騙下去我也真的是不忍心。你不信我可以,但我不希望因為他影響我們倆的友情。”

我聽到這一番話,心裏也是各種滋味,一時隻是沉默以對。

不一會兒,虎哥跟顏朔都來了,虎哥知道那晚是容易救了我,便以慰問的形式表揚了他幾句,然後就拽著我到角落裏跟我討論剛才監控的事情。

“唐墨,你老實跟我說,你在學校有沒有調戲小男生。”虎哥麵色挺嚴肅的,話卻不正經,“我不是不準你找男朋友,年輕人嘛,我明白的,但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要適當考慮一下影響的。”

我有點莫名其妙地道:“我沒有啊,我怎麼就不注意影響了?”

“你還裝,我還想問你呢,就你從巴厘島回來那次,不是放假嗎,我讓你會去報道。”虎哥怕我否認,刻意將話說的很詳細,“你出來的時候,是不是有個小哥兒開著邁巴赫在警局外頭等你來著?”

一下說的我懵逼了,宋陵南那天好像的確附在柴昊身上去接我來著,我還在路邊跟他吵了一架,罵他是別人兒子,沒想到竟然被虎哥看見了。

“都摸到警局去了,顯然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是不是?”虎哥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本來沒想管你的私事,要不是我今天又看到這小子,我……”

我又是一愣,打斷他道:“你看到柴昊了,在哪看見的?”

“誒?!你剛才不跟我說沒亂來嗎?名字都記得這麼清楚,還叫那麼親熱,什麼才浩,還博文呢。”

虎哥多少有些不高興,捋了捋袖子,顯然是想甩開膀子訓我:“你倆開始多久了,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雖然你年紀也不大,但對方畢竟還是學生,你看電影裏演的早戀有幾對成功的?”

“本來就夠亂了,你還在這瞎摻和。”虎哥很失望地看著我,說道,“你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了像什麼話?”

我讓他這脫韁似的思維整的徹底沒脾氣了,也不跟他強,隻是問他:“您老隻要告訴我是在哪看到他的就行了,這事我肯定跟你解釋清楚,但現在我更著急案子的事情,行嗎?!”

“不是,說你兩句你急什麼眼啊?長脾氣了是吧,跟誰頂嘴呢?”虎哥讓我說的火起,屈起手在我頭上扣了個爆栗。但卻依然朝我解釋說,“我在哪看見的,我在監控裏看見的我在哪看見的!”

我讓這話說的不明就裏的,於是轉著彎問道:“哪兒的監控?誒,不對,你今天怎麼想起來說這事了?”

“還不是讓你給氣的,你不說你那個小同學是失蹤了嗎?”虎哥搖著頭說我道,“我去查監控,親眼見她是跟那個什麼才浩一起走的。”

虎哥怕我不信,便朝我解釋道:“兩人在走廊裏相遇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結伴去了地下車庫,後來又開著車走了。”

我不由地聯想起容易跟我說的話,不可置信地問道:“不能吧?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那麼大個人你當我瞎嗎?”

虎哥還以為我是不能接受小男友出軌,便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就算我看錯了人,那輛車我總不會也記錯:邁巴赫exelero!國內能有幾輛,沈陽能有幾輛,停到我們警局門口的能有幾輛?!”

我還是不能接受,因為柴昊的軀殼一直是宋陵南在用——如果張小璿是跟柴昊一起走的,難道真像容易說的那樣,是宋陵南的司馬昭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