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朔聽我這麼說,也是不住歎氣地勸我道:“我知道,我是無論如何都相信你的,所以你也不要太有壓力了,你說的對,那個女鬼帶走張小璿,就是為了有底氣找你,所以張小璿一定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我憂心忡忡地說著,焦慮地低下頭看容易,卻發現他眼皮不停地顫動,我激動地去握他的手,喊道:“容易,你醒了?!”

熟睡的時候眼皮是放鬆的,他現在這樣,肯定是要醒了,果然,我話音還沒有落,容易就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唐墨?你沒事情吧?”容易的記憶還停在昨晚的打鬥上麵,看見我就把我往外推,一邊焦急地說道,“你快走,他們太厲害了,我都打不過,你不要管我,趕緊去多叫幾個人來!”

我看他都傷成這個樣子還要護著我,心裏又酸又喜,幹脆一把抱住了他,頗有些感激地道:“容易,我能有你這樣的朋友,一定是祖宗八輩共同努力的結果!”

“對不起,容易,我跟你道歉,我不該跟你吵架。”我眼眶酸酸的,帶著些哭腔,“我就是個笨蛋,才不理解你是個多麼善良純真的人。”

容易顯然被我這矯情兮兮的樣子惡心到了,直接把手蓋在我臉上將我朝外推,一邊推還一邊嫌棄地道:“你丫瘋了啊!”

“誒?顏朔你怎麼也在這,趕緊別看著了,搭把手把這東西叉出去!”容易忍不了地說道,“別TM抱著我啊,授受不親你懂嗎?”

我被他從身上揭下來,也不生氣,坐到床頭笑嘻嘻地瞧著他。

“這是哪裏?我們不是在食堂……”容易疑惑地念叨著,忽地瞥見顏朔在一旁,便沒有繼續說,而是道,“我沒什麼事吧?臥槽我頭上這個是什麼玩意兒,太傻逼了。”

我連忙阻止他扯腦袋上紗布的動作,解釋道:“不是有兩個趕屍匠嗎,被你打敗了一個,跑了一個,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

“還有還有,那會兒我被關在冷櫃裏,好像聽見了一聲很淒慘的尖叫,到底是你們誰發出來的?”我疑惑地問道,“還有柴昊,他跟我一起被困在冷櫃裏,然後知道你來了,就說出去幫我看一下,沒想到我出來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容易見我並不顧及顏朔在場,便也沒有藏著掖著,朝我說道:“那聲尖叫是柴昊發出來的,但是我聽見這聲音的時候是在我昏迷之前。”

“那兩個趕屍匠確實厲害,我先是打散了吳校醫的魂,另外一個纏著我不肯放。”容易跟我還原當時的經過說,“我跟他交手的時候發現他的武力值並不是很高,身手不行,但是控魂的能力一流,我不過是無意間看到了他的眼睛,就本能地一愣神。那趕屍匠便趁著這功夫擂了我一棍,我就昏倒了。”

容易說著,摸了摸後腦的患處,還是忍不住想將腦袋上的紗布扯下來,讓我阻止了,他便又不甚在意地道:“柴昊對他們來說應該還有用,我昏迷時聽見的那聲嘶喊,應該他在抽柴昊的魂。”

“這兩個犢子,真的很可惡!”我有些義憤填膺地說道,“我本來能把柴昊帶出來的,早知道那會兒就不該讓他出去,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容易搖了搖頭,說道:“你也不要這麼想,有錢難買早知道,誰又能料到那兩個趕屍匠這麼缺德。”

“是啊,誰能想到他們竟然會到我們學校去當職工,顯然是早有預謀的。”我說著,看了看顏朔,“不過,他雖然逃跑了,但是他帶著柴昊的魂魄一定是在預謀著什麼更坑人的計劃。”

想了想,我又說道:“我們這次讓他受到重創,依他那囂張的個性必然無法忍受,所以肯定還會來找我,我們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的!”

“唐墨,你跟我說實話,張小璿真的不是那個趕屍匠帶走的嗎?”

顏朔聽了我的話,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產生了懷疑,他看著我,當著容易的麵,問道:“如果容易不說,你是不是不準備告訴我你昨晚去捉拿趕屍匠,還放跑了其中一個的事情?”

“你不告訴我,是不是怕我以為是我害了容易受傷,是我害了張小璿?”顏朔有些難過地問我,“所以,真的是這樣嗎?真的是我嗎?”

容易聽了他這番話,卻沒工夫理他憂傷無助的語氣,而是一把揪住了顏朔的領子,不過自己的傷,擰著眉質問道:“你說什麼?張小璿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