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小璿和顏朔的情緒,你的夢,都多多少少收到了波及。”容易謹慎地說道,“是我小看他了,我們要盡快把那個家夥找出來,不然肯定還要出幺蛾子。”

我讓他的語氣感染了,變得非常緊張,不由地說道:“容易,那你說,那個趕屍匠,真的是針對顏朔來的嗎?”

“唉,到了現在,我還是跟你說實話吧。”我想了想,到底還是跟容易說道,“我真的不是為了裝嫩才來附中扮演高中生的,我是為了顏朔的案子。”

接著,我就把楚萌萌的案子簡要地跟容易說了,吳浩然的案子到沒有提,不過,這兩件事情背後的超自然力量很有可能是一個人,我姑且把他們算作一起,也無傷事件的完整性。

“你怎麼不早說?!”容易得知了此事,懲罰性地彈了我一個腦瓜崩兒,然後又半是驚訝,半是了然地朝我說道,“這樣就能聯係起來了。”

容易徐徐地點頭,肯定地說道:“楚萌萌顯然就是被人用我剛才跟你說的方法給控製了。”

“你說能從視頻了看到她身上有黑氣,那可能是怨念和邪氣的固化形態,應該是那個趕屍匠的。”容易推測道,“看來我沒有想多,這個趕屍匠真的能夠控製活人的魂魄。”

說到這裏,容易頓了頓,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說道:“如果他今天不做這一出,我們還不能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他這麼做,是在挑釁嗎?”

“如果不是他今天又給顏朔一塊藏著手指的蛋糕,我們也不知道他的目標是顏朔,自然也就沒那麼容易把他跟楚萌萌的事情聯係到一起。”容易說道,“他這樣做,是在給我們提示?哼,還真是自大啊。”

容易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管怎麼說,那混蛋惹我生氣了。顏朔交給我照看,你平時也小心一點,顧著點張小璿。”

“其實,我覺得顏朔說的也有道理,要不讓張小璿避著點我們?”我有些擔憂地說道,“張小璿什麼都不知道,讓她跟我們一起,萬一受到連累怎麼辦?”

容易卻是不同意,搖頭說道:“現在我還沒發現那個趕屍匠的身份,所以哪兒都不是安全的,也隻有在我眼皮子底下看著我才放心。而且,如果她不跟我們一起,誰還願意跟她玩兒?”

“啊,對了,說到這個,我還想問你呢。”這個問題我從一開始就想知道,但一直沒有機會,眼下便自然地問了出來,“我剛來那會兒就看出來了,班上人緣最不好的就是顏朔和張小璿。不過,顏朔是因為有案底,可張小璿為什麼會被排斥?”

容易聽我這麼問,難得地表現出幾分尷尬來,甚至還掩飾地咳了一聲。我疑惑地還想再問,結果發現他竟然臉紅了!

“怎,怎麼了?”這一幕簡直比見鬼還嚇人,“你想哪兒去了,好端端的你害個什麼羞啊?”

容易佯裝生氣地瞪了我一眼,也是傲嬌的不行:“誰TM害羞了?是你想的不正經吧,我這是熱的!”

“好吧,你都這麼狡辯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我捂著嘴偷笑,“不過,我剛才可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就算是為了公平,你也得跟我說實話啊,張小璿到底怎麼回事,別墨跡,說重點。”

容易被我纏的沒辦法,隻好敷衍地說道:“就是剛開學那會兒,我第一次見張小璿的時候,覺得她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就,就……”

“就,就什麼呀你快說!”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拍了他一下,八卦地問道,“後來呢?誒,不應該啊,如果你對她做了什麼,你倆怎麼還這麼生份?”

容易徹底無奈了,隻好又跟我實話實說道:“當時我覺得她很可愛,放學就堵了她一次,結果她剛一開口我就差點給她跪了!我什麼都沒幹,正要找個借口離開,就被她打了一頓。然後我就在貼吧裏說她有精神病,開學第一天就把我打殘了,而且打人還不犯法,讓同學們躲著她點兒。”

“天,瞧給你幼稚的吧——自己撩賤讓人打了,就想法子讓她成為人民公敵?”我哼了一聲,說道,“之前我可想不到你是這種容易。”

容易好似十分難為情地耙了耙頭發,不耐煩道:“怎麼什麼話一到你嘴裏就變味了?我怎麼了我?”

“對了,我警告你可別把這事跟她說啊。”容易說道,“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同學們為什麼怕她,簡直跟你一樣傻。”

我低頭憋笑,說道:“我巴不得有人收了你這妖孽,才不會管你呢。”

其實昨晚他對我的狀態是讓我很不自在的,我本來就不擅長和男生相處,他要是以後還這樣,我肯定要和他拉開距離的。現在得知他喜歡張小璿,也就把心放回了肚子裏。

可見他昨晚那麼撩我是本性如此,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我這麼想著,鬆了一口氣,要和他說話,卻忽然聽到機艙裏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我跟容易俱是一驚,也顧不上說話了,齊齊向裏麵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