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氣又羞,手腳並用地把他往外蹬,喝道:“你瞎了嗎?給我滾起來!”
“唉,輕點輕點,小爺的腰啊!”容易一邊順著我踹他的力道往旁邊滾,一邊張著手來擋我的腳,“明明是你自己撲到我身上的,說我瞎?對得起自己的視力嗎?!”
容易說著,也清醒了一些,又往後挪了挪,背靠著床吊兒郎當地看著我,流裏流氣地道:“怎麼著,昨兒聽我那麼說,今天還真想睡在我身上啊?”
“我懶得理你!”我連滾帶爬地從他的地鋪上起來,到底氣不過,又去踹他,“你小小年紀的,誰把你教的這麼不要臉?”
容易對我的指控滿不在乎,甚至還得意地朝我挑眉睒眼道:“姐姐你可知足吧,別人想讓我對她們耍流-氓我還嫌吃虧呢。”
“你也知道這是耍流-氓?”我朝他吹胡子瞪眼道,“你你你,你簡直不像話!”
容易讓我這跳腳的樣子逗笑了,盯著我瞧了好一會兒,笑的燦爛極了。
“不知道為什麼啊,我就喜歡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容易笑著說,“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的像天線,跟傳說中的黑貓警長似的,特別好玩。”
容易笑的眼睛彎彎的,嘴角也彎彎的,他穿著鬆垮的短袖睡衣和齊膝短褲,盤著長腿坐在地鋪上,顯得很瘦,但是看起來不像穿校服時那麼嫌小,給人一種格外青春的感覺。
“算了。”我在心了裏勸自己,“別跟他計較,畢竟他才十八歲。”
我實在找不出話說他,隻得無奈地耙耙頭發,轉身去洗漱了。
容易見我這樣,也不在意,反而在我身後大聲地唱歌,心情很好的樣子。
等我刷好牙,容易已經換好了校服,路也不好好走,見我出來,就刻意往我之前湊,彎下腰聳著鼻子嗅了嗅我的頭發。
“你幹嘛?”我擰眉看了他一眼,閃身躲開,瞪他道,“屬狗的啊,瞎聞什麼?”
容易笑的露出八顆整齊的牙齒,狡猾地道:“罵人之前不好好想想詞兒,不知道狗最喜歡聞什麼嗎?你這樣說我,不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嗯?”
“你怎麼這麼煩人?”我白了他一眼,推開他就要往外走,“你能不能別耽誤事了,快點洗漱咱們上課去行嗎?要遲到了啊大哥!”
容易見我一個勁兒凶他,無辜地聳了聳肩,扁著嘴一臉可憐地晃進了衛生間去洗漱,我就在外麵幫他把被子整理好。
“誒,我被拘的這幾天,學校有沒有發生什麼新鮮事?”從大帥府出來,我們在路上走著,容易雙手交叉著擱在腦後,歪著頭問我說,“趕緊給我科普一下,省的到時候我跟不上話題。”
我無語地白了他一眼,略想了想,便把顏朔在食堂飯菜裏吃到手指的事情說了,當然,還將幾天後的國外秋遊也說告訴了他。
“呦!這事大發了啊。”容易玩味地道,“飯裏吃出了手指,明顯是出了命案,可學校師生卻每一個缺席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擰眉問他:“怎麼?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