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製不住地開始胡思亂想,內容卻始終圍繞著兩個人,一是宋陵南,還有就是容易。由於一開始我覺得容易麵善,不像是壞人,所以一直沒有懷疑他什麼,可現在想來,我跟容易遇見的時間未免有點太湊巧了:
首先,是我因為宋陵南的事情去找林一清,結果路上遇到了容易;然後是容易帶我去找了林祈,林祈又促成了我跟宋陵南的冥婚;現在又得出容易盜了宋陵南的墓……
我總覺得這些事情都被一根無形的線給串了起來,隻要找到這根線,我就能厘清真相,可我去根本分辨不出這根線的源頭在哪裏。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明所以地糾結著,根本想不通為什麼事情全部都擠到這個時候,案子查不好就算了,跟宋陵南也又開始鬧別扭。
可能宋陵南從來就沒有真心把我當朋友吧,遇到什麼事情都瞞著我,如果我不今天沒有發現,他絕對不會主動跟我說的,而且,被我發現了卻連個解釋也不給,現在還不知道去了哪裏。就算要冷戰,也得有個由頭不是?
我越想越傷心,尤其還有剛才的那個夢,雖然那隻是個夢,但我可以肯定那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場景。而宋陵南跟那個女人的互動,非常的自然甜蜜,一看就知道是真愛。
哪像我?他回頭看我的那一眼,那種恨不得把我剝皮拆骨的怨毒,我永生不想看到第二眼。
對了,宋陵南呢?他又去哪了?
我有些疑惑地想著,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在房子裏找他,我記得之前在客廳跟趙大師說話的時候他還是在的,我把趙大師送走之後他就不見了。
“宋陵南。”我大聲呼喊著宋陵南的名字,可是卻根本得不到回應,看著漆黑的走廊,我忽然有種回到了夢裏的感覺,恐懼漸漸從我的尾椎攀上來,嚇得我脊背發軟。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剛開始的時候我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才忽略了去找宋陵南而直接聽趙大師的交代去泡澡。
可現在想起來,趙大師臨走時的那番舉動委實怪異了點。尤其他還跟我說什麼“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以後還請自己保重……”之類的話,配合之前在我腦門上拍的那一巴掌,令我心髒都提了起來。
宋陵南的明明十分擔心我身上的屍毒,找林一清給我解毒也是他的提議,他沒理由會在這個時候不聲不響地走開,至少會跟我說一聲。
除非,他是遇到了什麼急事,來不及交代我。可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讓他說句話都來不及的,恐怕也隻有那個舉止奇怪的趙大師了。
我先前還奇怪,林一清明明跟我說他是專業破煞的,可他進門的時候就根本都看不到宋陵南。走的時候還做出那麼莫名其妙的舉動,著實可疑。
這麼一合計,我更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便也顧不上什麼了,急忙給林一清打了個電話。
“林一清,你那個師弟到底是什麼來頭?”電話一接通我就不客氣地問道,“我聽宋陵南說,你是你師父的關門弟子,那你哪來的師弟?”
林一清聽我問的著急,還挺無辜地說道:“趙師弟是我胡師伯的徒弟,你為什麼這麼問?他怎麼你了?”
“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唉……反正他的確帶了破煞的東西來給我解屍毒,不過,他走之後宋陵南就不見了。”我心力交瘁地捏了捏眉心,說道,“我懷疑是讓他給抓走了,你趕緊給我算算他們現在在哪?”
不料林一清聽了我的話卻突然有些不樂意地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說是我派我師弟去給宋陵南使絆子的嗎?你懷疑我人格?!”
“我為你們的事情忙前忙後的,結果你就是這麼看我?”林一清拔高聲音道,“我要是想趁他病,要他命,我犯得上這麼迂回嗎?還找我師弟上門去作死?”
我讓他這話說的醉醉的,又是心累又是著急,便朝他吼道:“林一清你個大山炮!我特麼現在根本來不及詳細跟你解釋,你就幫我算一卦能死人嗎?你是不是心裏有鬼才不願意幫我的?!”
“嘿!你誹謗人沒夠是吧?”林一清讓我激的不高興道,“好,你等著,我師弟要是沒動你家鬼大帥,別怪我回去跟你急眼。”說著,那邊就沒了聲音,但是間或有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他已經在幫我算了。
我稍微放了心,正要跟他解釋事情的經過,卻忽然覺得一陣頭暈。就和之前在那個花園酒店一樣,有一種魂魄要離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