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陵南見我神色有異,不由瞪了我一眼,揚著下巴倨傲的道:“你笑什麼?”
我見他這副樣子,心中更是想笑,偏偏身旁有個顏朔在,憋的險些閃了舌頭,好不辛苦。
顏朔見我這樣,更覺得我今天很奇怪,拿一副“這人有病,病得不輕。”的眼神看著我。
我自知這樣下去真的會被當成神經病,便抵著唇輕輕咳了兩聲,朝顏朔道歉說:“對不住啊,我的麒麟臂剛才沒有控製住。”
顏朔慘兮兮地耷拉著兩條胳膊,有些無語地看著我,見我一副忍笑的模樣,還以為我是故意的,不由地有些氣悶,轉身往學校裏走了。
我隻得跟上,走到宋陵南身邊時薅了他一把,扯著他的手一同跟在顏朔身後,小聲地朝他道:“學校裏人很多,你不要鬧啊,會被發現的。”
宋陵南有些不爽地將我的手從他胳膊上擼下來,瞥了我一眼,然後默默地回了戒指了。
我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的,不知道宋陵南是不是生氣了。
顏朔走著走著沒有看見我的蹤跡,便回過頭來尋我,見我愣在原地,不由便停下來等我。
我怕他發現端倪,隻得裝作停下來係鞋帶的樣子,轉而又向他跑了過去,跟他一同進了教室。
“咦,容易這家夥今天怎麼沒來?”我見容易的座位空著,便問道,“別是因為太賤了所以被人打了吧?”
張小璿原本趴在桌子上睡覺,聽見我的話就抬頭來看我,見我開容易的玩笑,也跟著笑了兩聲。
接著卻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壓低了聲音,湊到我臉前,神秘而又急切地朝我說道:“你還不知道吧,容易被刑事拘留了。”
“刑事拘留?!”我詫異地道,“他犯什麼事了?!”
張小璿聽見我也挺激動,便湊過來朝我說道:“我也是剛才聽說的。昨天我們不是先走了嗎?好像就在我們走後沒多久,容易就被省公-安廳的人給帶走了。”
“有說是因為什麼事情嗎?”我嚇得不輕,驚愕地道,“他們怎麼能直接來學校帶人啊,萬一是誤會,以後傳出去容易還怎麼上學?”
張小璿搖頭說:“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林燕如可能知道,她爸是省公-安廳的高管,要不找她問問?”
我順著張小璿的話音朝林燕如看了過去,她正在跟李翎羽說悄悄話,表情很謹慎,也不知道是說什麼。
因為上次筆仙的事情,李翎羽和林燕如對我的印象並不好,她們覺得我是故意嚇她們讓她們出醜。對此我也表示很無奈,但我又不能解釋說真的有鬼,隻得由著她們誤會了。
可眼下到了有事情找她們的時候,我又拉不下臉來去問,張小璿跟顏朔就更不用說了。她們隻是膈應我,可對顏朔跟張小璿卻是避之不及。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流言的力量有多麼大,無論一個多麼善良的好人,一旦傳出不實的黑料,就會被所有人孤立,著實讓人感到無奈。
實在做不到向她們伏低做小,我幹脆找了虎哥打聽。雖然容易不是我們所裏帶走的,但畢竟都是同行,打聽些小道消息還是無可厚非的吧?
這麼想著,我就給虎哥打了電話,將昨天從顏祺楓那兒得來的關於顏朔的消息彙報了一遍,然後裝作不經意地提了提容易的問題。
虎哥也不含糊,立馬表示會到上麵打聽,最後又讓我要小心,我自然應下,跟他又分析了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之後虎哥又給我發微信,告訴我他從朋友那裏查到了容易的消息,容易的確是被拘留了,隻不過他被拘留的原因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