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遙水遠天日高,側目窗月悠然消。
一夜春夢難為己,苦對孤燈獨自瞧。
其二曰:
杏花不耐春雨淒,香脂飄落血中泥。
怎叫薄身生雙翼,勞燕如何有分離?
其三曰:
風吹亂紅院中休,琴弦斷卻音殘留。
回眸唯見蒼山遠,一痕新月對空樓。
其四曰:
子規啼落楊花雪,玉簫吹破簾外月。
耳鬢霜風催人老,那堪一生音書絕。
其五曰:
青煙秀水,無限黃沙。
萋萋芳草,萬裏天涯。暗暗紅塵何處家?
濁風穢雨洗盡否?攜手長亭共彩霞。
其六曰:
枕上誰同眠,孤燈獨對言。
一腔血淚腹中淹。平明對鏡容顏望,怨誰訴,夢魂牽。
其七曰:
白發何處變,青眼淚中淹。
清明隨奴霧,陪汝下黃泉。
月容看罷又細觀一番那圖畫,每一幅都與那詩意相對。見畫上女子皆為情而朝夕傷感,不覺歎道:”什麼人會隱居在此獨自傷懷呢?”
言未了,聽一女子問道:“何人擅闖我靈犀洞府?”
月容轉目視看,原來在洞中那石蓮玉座之上正端坐著一華發女子。雖有幾絲白發,倒不減仙容,反添七分尊儀,觀那女子聖潔脫塵之姿,怎花月之美可以形容。
月容見此女子年長,跪拜道:“晚輩誤闖前輩洞府,還請前輩見諒。”
這女子滿眼情絲歎道:“如此幽密之地亦有人來擾,正恰如巫山過客當年!”
月容看了看這女子幽情萬種,癡癡獨語。不禁心有凝思,不知何故與她有親近之感,似曾相識。
女子淡淡一笑道:“當年已武相會,今朝亦可在試前情,不知你係何人,竟投緣我地?”說著女子輕輕拂袖,卻從袖中飛出一條銀帶,直奔月容而來。
容知這女子心願未了,欲和自己比試,便飛身奪過。這女子接二連三又是有十幾次襲擊月容。月容此時已勞做一天一夜,氣力大半耗盡,絲毫不敢與之抗橫,隻憑著盡有的氣力勉強又躲過幾招,不想女前輩還是以衣袖為兵器,接連又是幾招。月容無奈強撐身又躲過他幾招。卻於不經意間發覺華發女前輩衣袖的招數與自駕風雲劍法一模一樣。月容不解其中道理,認為自家功夫有限,見識無多,月誤把別人的武學當作自家風雲劍術。
月容半信半疑又化解這女子幾招,卻發覺這前輩的招數與自家風雲劍法絲毫不差,而且比自己的劍術練得更為純熟精絕,氣力更為蒼勁。雖如此,接下來的一連數招,月容已不用著意去提防,隻是憑著自己對風雲劍現有的造詣,便知女子下一招以何等形式威力攻來,自己如何迎接、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