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詩曰:
浮雲長逝夜三更,星霜幾換複征程。
風送楊花心初舍,雨落柳棉夢重生。
自知煙靄橫津渡,何須異路問窮通。
誰解巫山多少恨?離人又赴夢魂中。
月容暢言之後,已有人將其置於挖好的坑中,眾人七手八腳地硬向坑中埋土。不多時,厚土已埋到月容脖頸。
劉離斬大聲笑道:“肖月容這下你有天大的本領也逃不掉了,我要看著你活活地渴死,餓死在這裏。”說完又是一陣大笑,回身進房暫作休息。
劉離斬緩緩倒了一杯茶,剛喝進半口,便想起耶律興南要為自己加官進爵的事,嘴邊不覺露出笑容。忽一人進屋大叫一聲——“不好!”嚇得劉離斬猛將半口茶吐於地上。大罵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想嚇死我不成?”
報事人正是李順,李順慌道:“啟稟大人,肖…肖…肖…!”李順一時著急,說話倒語無倫次,結巴起來。
劉離斬氣急大喝道:“肖…肖…肖…肖個屁,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李順張口結舌勉強道:“肖——肖月容不——不但會——會飛,而且還會土遁,他——他——他從土裏跑了!”
劉離斬聽聞噌一聲站起身形,大罵道:“你他媽放屁,人怎能從土裏走呢?快隨我去看看。”於是劉離斬和李順急急向外走去。
劉離斬來到外麵葬坑一看,月容果然不見,忙問怎麼回事?“眾人皆不知。隻言正填土時,月容忽然沉下去,其餘一概不知。劉離斬道:“竟有這等邪門之事,難道肖月容真的會土遁不成。”
其實此事絕非如此。原來先時不知何年何月有人在此挖了一口數百尺深的水井,那井底直通地下水脈,井水一直供人使用。後來此處井水漸漸幹涸,便被人們用土石埋死。今逢肖月容遇害,眾人挖坑埋月容,可巧的是正挖中井心處。近年來此處地下水漸長,井水已恢複生機,將下麵的土石已淹浮衝走,隻剩上麵薄薄的一層。而月容腳下已無多少土層,本來已欲沉下,恰今日眾人在此挖了又埋,月容腳下土層頂不住壓力,便將月容漏了下去。卻嚇得眾人疑月容在土中逃走。
劉離斬大聲對手下人道:“從哪裏逃的,從哪裏把人追回來,不然你們休想活命!”
眾人聞聽忙入土追趕,而此時月容正下墜,已失足於水中。自己也覺奇怪,不知怎一回事,抬頭見上麵遼人又追來,便鑽入水中,向下一直遊去。不知遊了多久,方見水的來龍向一邊折去。月容扒開攔路的石頭,順水路遊行一段路程。那追趕的人難能在水下閉氣太久,都返了回去。
月容見此便暫稍息靜觀前麵水域,見前路漸漸寬闊,尚有亮光從前麵透來。遊至近前那光又甚遙遠,一群遊魚悠然向那亮處遊去,月容便隨魚兒前往,又過數丈遠群魚聚在前麵停止遊翔。月容便見數道祥光透水而來,魚群都在那圍聚。月容上前散開群魚。看那祥光原是一石門上的一副對聯的金字所發,見上麵寫道:
月散梅花今古恨 日暖香蘭兒女愁
月容見此奇怪,暗想這麼深的水下怎會有人居此呢?月容輕輕叩門,門不開。月容又四下又尋了一會兒,不小心碰了門旁的石獅子,卻歪打正著,石門不推自開。月容飄身而入,河水卻不得進,門便自動合上。月容來到屋內,見內中寬敞異然,裝點各不相同,上麵天光直下,被平滑的地麵返照的一屋通明,月容複看牆壁上刻著幾幅圖畫,畫的多是女子淒然之像,每幅畫都有自擬詩詞相應合。看詩詞其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