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好意,你的命好大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到那邊去了呢,”劉智長出了一口氣說。
“是到那邊去了,都到閻王殿門口了,可是說啥也不讓進,非把我送回來捉鬼,”東升笑了笑,又轉向王徑榮,“你也準備好,閻王讓我給您捎個心,你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王徑榮聽著,瘮得他臉上肥肉哆嗦著,大冷的天,直冒汗,他唏噓著。
戴斌慢慢的靠近東升,“高猴子,都剩下半條命的人了,自顧不暇了,還唬人,我和閻王熟,他如果不要你,我給你說個情,他一定會收下你。”
“謝謝,你的腳好些了吧,傷筋動骨一百天,可別亂動。”
“沒事,我年輕力壯,恢複得快。倒是你,去北京開了幾天會,弄得這樣。不該呀,都說你聰明絕頂,我以前對你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可是現在,我覺得走眼了,你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會陪上你生命的傻事。不止這些,還會連累你的家,你的孩子,還有你的朋友。高猴子,你輸慘了,就是下了地獄你也不會安生。”
“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我的確輸慘了,對這個社會,我抱的希望太大了,以至輸得這麼慘。劉書記,沒想到你的手伸的這麼長,都快到頂層了。”
“知道就好,我多少次的暗示你,你總是自以為是,撞到南牆不回頭,非碰的頭破血流,幹嗎非要這樣呢?你想砸掉多少人的飯碗啊!”
“不砸掉他們的飯碗,都像您一樣,您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將朝不保夕。所以,我隻有試一試。”
“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正好不好,以為自己還真是包公啊,別人都是大貪官和珅?看你做過的那點出息事吧。我說高猴子,我舅舅哪裏虧待你了,你在中央到處告我舅舅。我又哪裏虧待你了,你連我也不放過,砸了我的場子,抓了我的人,還把他們往死裏整,你太狠了吧。”
“戴斌,本來你有個很好的前程,我真為你可惜,一步錯,步步錯,還是回頭吧,不算晚,也許能保住自己的命。”
“我呸,別教化別人了,還是去陰間教哪些小鬼吧。”
東升笑著搖了搖頭,“你呀,不聽我的話,你會後悔的。”
“我聽了你的話才後悔呢,以前把你當成要好的哥們,處處護著你。可你倒好,剛抓了權就想通吃。太不夠意思了。當然,現在我也不跟你計較,看在多次幫我忙的份上,我還你個人情,讓你體體麵麵地走。國家正在實行注射死法,這個方法很人道,在不知不覺中就睡過去了,一點也不難受,我也自製了一套,效果不錯。”
“是嗎?沒想到,這真是一個很人道的死法,那我就嚐個鮮,”東升笑笑。
王徑榮也緩過勁來了,“東升啊,太冒失了,劉書記對你不薄,你不該。你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其實,你在北京的一舉一動都在劉書記的掌握之中。你說你,真不知你是怎想的,官場上哪裏不是這樣,你非得半路出楔子。以為人人都像你啊,家裏不缺錢花,身邊不缺女人陪。你總得給別人留條活路吧。不是我怨你,都是你自毀前程,想拉你都拉不住,誰也別怨,怨你自己。”
“我預料的不錯,無可救藥了。王徑榮、戴斌,我們黨沒有舊賬,你們們會上斷頭台的。”
“是嗎?那也不虧,你會比我們先走一步的,來人,”戴斌大喊。
立時過來兩個人立刻把東升架了起來。
戴斌冷笑著,“你逃過了剛才那一劫,這一劫是逃不過去了。我的刑室裏你可是最大的官,很使人難忘。”
“真是前所未聞,我倒想開開眼,你的刑室有多恐怖,你到底已經殺了多少人,你這個劊子手。”
“我想想啊,”戴斌掰著指頭算,“不多,連男帶女有幾十個了吧,他們都是該死的,包括你。但是別人死了,還能摘走好些東西,賣不少錢。你呢,就免了,我聽說你是個另類,連血液都是稀裏古怪的,也沒人能要你的東西。”
“你們還販賣人體器官?”東升睜大了眼睛。
“別大驚小怪,說得那麼難聽,為祖國的醫學服務嗎,也挽救了不少人的性命,扔了也怪可惜的,”戴斌笑笑。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天理難容,天理難容!”
“快把他弄走吧,聽他吼,我心裏難受,”劉智呻吟著說。
戴斌一揮手,兩個人拖起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