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智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要是自己不出國,這樣也就算了。可是,自己馬上出國了,還怕他個球,就是以後把事兒都翻騰出來又怎樣,和自己一點關係沒有了。好不容易抓著他,怎能輕易饒了他。饒了他,讓他再弄自己呀。打蛇不死,必被蛇咬,他深知這句話的含義。
但是,王徑義說的,他還是一口答應下來,隻要東升到了自己的手裏,要死要活還不是自己說了算。王徑義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他自己,這個老毒物,剛剛拿走了自己一千萬呀,錢到手了,又給自己來這一套。說得倒好聽,說人話不辦人事。自己的一千萬可不能白白丟了,還得找回來,他已經想好了,渤海集團可是個金庫,臨走了,怎也的從中弄點,就算是高東升這小子給自己賠罪吧。省財政廳的錢也不少,這可是最後撈財的機會了,可不能錯過了。
等到了國外找老領導去,聽說老領導在國外過得很滋潤呢,有自己的農場,有自己的公司。自己也學學他,到國外弄個幾百畝土地,過過自給自足的農場主生活。
他正做著美夢呢,夏新匆匆進來了,“劉書記,韓萍倒是把渤海集團圍住了,卻圍而不封。而且,集團已經派了很多保安,一時難以下手,您看?”
“這個騷娘們,給我來這一手,看來指望他們還不行,咱們還的親自下手啊,這個事有誰去辦好呢?”劉智問。
“要不讓王省長去吧,那是他的老根據地了,還有幫人脈關係。”
劉智笑著搖搖頭,“王閻王是不會去的,他就是去也辦不成大事,再說,他剛挨了打,直喊頭疼,躲到醫院去了,指望不上了。”
“盧琳和丁泉這兩個狗娘養的,還真敢下手,要是戴斌在的話,他們是不敢這麼放肆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打王徑榮是表示對您的不滿,這是衝您啊。”
“這些我還看不出來嗎,算了,沒時間跟他們計較了。和丁泉交接了沒有?”
“還沒有呢,這小子不湊麵,在有意躲咱們。”
“一定要找到他,用點手段,逼他把財務章交出來。”
“我正讓秦剛想辦法,再不識相的話把他抓了。”
劉智點點頭,“你看秦剛這個人怎樣啊?”
夏新聽了一愣,“好像沒啥二心,您交辦的事他都照辦。”
劉智來回度著步,“我覺得這小子有貓膩。這樣,你打電話給他,讓他把盧琳和劉智抓了,看他的反應。”
“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夏新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秦剛的電話,“秦檢察長,你好你好,是這樣,盧琳和丁泉的犯罪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劉書記的意思,絕不能姑息養奸,立即批捕,立案偵查。你也有這個意思呀,正在部署,很好,那就這樣。”
夏新笑說:“他也是這個意思,正在部署抓捕。”
“好,這小子到底沒壞了良心。這樣,等丁泉被抓了後,你馬上接手,把財政所有的錢轉存到咱的賬戶上,辦妥後,馬上去渤海集團,配合蒲穀市檢察機關查封渤海集團財務部的所有賬戶,下一步,你該明白怎做。同時,我把機票買好,今天是六號,不管辦成辦不成,你務必於十號晚八點趕回來,咱們一塊走,也就是說,咱還有三天的時間,必須抓緊。”
夏新點點頭,“是不是急點,轉賬也得有個時間,恐怕三天時間不夠。”
“不急不行啊,老毒物要把東升放回來,讓咱處理。”
“什麼?”夏新驚出一身汗,“不是說馬上就批捕嗎?”
“這個老毒物好像聞到了什麼味,為了他自己,就把皮球踢給了咱,隻說常委會上讓東升做個檢討,形勢對咱很不利呀。”
夏新就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子蔫了,“一千萬呢,那可是幾年來所有的家底,都給他了,他竟來這一手。”
劉智拍拍夏新的肩膀,“我會讓他吐出來的,等咱到了國外,寫檢舉信也好,打電話也好,那還不由咱。”
“那咱自己呢,耳刮子不是打到自己臉上了嗎,他落水了,咱也玩完了。”
“咱玩了不要緊,還是過咱的天堂生活,他呢,可是要被殺頭的,嗬嗬,”劉智笑著,滿眼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