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氛圍一時之間演變地愈發的劍拔弩張起來,顯然這是本次宴會的主辦方喜於看到的,王瑜巴不得把事情搞大呢,愈是混亂的時候,便愈發能夠撈到寶貴的機遇。
林風皺了皺眉頭,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之中。
自打他拿到邀請函的那一刻開始,主辦方便一直用“雕刻宗師”的名號來介紹他,毫無疑問就是把他變成了一個活靶子,將他置於一種處處被人針對著的狀態。
與其說是無心之過、一個意外,倒不如說一切都是有人有意為之。
這時候,林風掃了一眼最開始那幾個身著漢服的主辦方,隱隱約約感覺到現在的場麵,就是他們親手操持的一個局。
如果他們是幕後的話事人,那麼他們安排此事,刻意針對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正當林風感到無比苦惱的時候,沈蘭笑盈盈湊了過來,給林風遞過來了一杯檸檬水兒,雲淡風輕地對林風安慰道:“沒什麼的,不過是一些個自娛自樂的小計倆罷了。”
“哈哈,我明白,這沒有什麼好生氣的,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自己不是實至名歸的雕刻宗師,隻是身邊的這些個人,怕是也不能夠代表權威吧?心中仍舊覺得不爽。”
一切果然不出林風所料,不嫌事兒大的主辦方,在這個時候忽而走上台去,他們已經換成了正式西服,把那些儀式化的裝扮給脫去了。
就連董敏那短促的眉毛都遽然成了高低眉,摸不清楚王瑜葫蘆裏麵又在賣什麼藥。
林風對於主辦方突然的行徑倒是不感到害怕,他向來不害怕這些明爭暗鬥,因為在他絕對的實力麵前,他不屑於這些無聊的鬥爭,但是如果對方實在太過分的話,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剛剛那三個主辦方打斷了董敏的發言,對著董敏頗有禮貌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暫時把董敏請到了一旁,拿腔拿調地對著場下的人們提議道:
“既然現場的火藥味兒這麼濃鬱,不如咱們在這維多利亞號上,舉辦一次前所未有的友誼賽吧?各路好手,同台競技,切磋切磋,也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兒。”
董敏顯然沒有料到,王瑜這家夥竟然這麼會搞事情,竟然提出在海上進行比試。原本不過也隻是想著同毛民英過來見見世麵,沒成想還得秀秀身手,那臉色一下子便凝重了不少。
台下的毛民英會心一笑,說道:“有趣,事情的走向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敢在老師傅麵前獻寶,林風,我倒要看你小子敢不敢接招。”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尤其在那雕刻師圈子裏頭格外顯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或是磨拳擦踵,或是視若無睹,一下子呈現出來了無數張表情不一的臉龐。
就在王瑜微笑著等候著眾人答複的時候,董敏湊到了跟前,一把將那話筒給奪了過去,用一種近乎挑釁的語氣,衝著台下的林風喝道:
“雕刻宗師林風,你敢不敢接受如此挑戰呀?敢不敢向整個業界,一展身手呀?要是不敢的話,我奉勸你上來舞台上,跟大家誠心誠意地道個歉,在台上聲明你是個冒牌貨,根本就不是什麼‘雕刻宗師’,興許我們還能容你在遊輪上盡情歡愉。”
自打林風呱呱墜地,逐漸通曉事理的時候,林風便懂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金句良言。可是此時此刻,麵對著董敏如此過分的挑釁,林風心裏麵的鬥誌同怒火一並迸發了出來:
“隻怕是你們都不是我林風的對手,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誠心誠意地告誡你們一句。想要活路的話,便不要與我林風為敵,你我尚可相安無事,談天說地,但要是非要同我過不去的話,那我也一定不會跟你客氣!”
沈蘭同李靜都沒有想到,林風會用如此強硬的口吻進行回應,原本隻是一場充斥著噱頭的鬧劇,現在林風一接招,事態便愈發地失去控製了。
“林風!你想好了嗎?”李靜衝著林風咬耳朵道。
李靜沒有想到,林風竟是如此膽識過人,雖說自己也並不了解雕刻業界的人物、恩怨,但是林風的回應,荷爾蒙爆表,一下子便讓李靜刮目相看起來。
“好小子,你有種!你記住,話可是你說的,後麵結果如何,自己承擔!”董敏氣衝衝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