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強這個混蛋花天酒地,在圈子裏麵的名聲臭的很,持槍淩弱的混賬事兒不知道做了多少,圈裏麵大多數人早就對他冷眼相待了。
隻是礙於許多合作上的關係,始終不敢得罪他們一家,總之,我是不想再在他這兒僵持不下,我要徹底與楚強切斷關係。”
海棠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顯得格外冷靜,可以想象,她已經在心裏麵無數次盤算過除掉楚強的事,隻是缺少一個合適的時機罷了。
沒等林風接著問話,海棠忽然欷歔道:“如果我們家率先提出婚約的話,對於我們而言極其不利,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之所以又一次麻煩你,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嗯,曉得了,放心,這個節骨眼上我還是會幫你一把的,不過恐怕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畢竟我本不想趟這渾水,純粹是可憐你當下境遇,才勉強接受。”
聽林風此言,海棠忽而抽出來兩張抽紙,拭去了眼角那斑駁晶瑩的淚花,低聲應允。
“我隻有一個要求,此事過後,我同夏雪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你不得幹預。”向來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林風,一時之間,語氣變得如此強硬,這倒是讓海棠顯得措手不及。
夏雪之於林風,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海棠愈發好奇了起來。
不過,眼下林風這顆棋子,她還是得把其價值利用到最大化的,便壓低了聲音,嬌滴滴回答了一聲:“嗯,我明白了。”
“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已經捋順了,我就不在車上多做停留,回見,不,最好不見。”
就在林風以一種無比決絕的姿態,“啪嗒”一聲打開車門,準備側身離去之際,一陣子芬芳的玫瑰花香味道沁入了林風的鼻腔之中,使林風頓感陶醉。
海棠一把拉住了林風的手,在林風回頭的那一刹那,對著他的臉頰吻了上去。
麵對如花似玉的蛇蠍美人突如其來的溫柔一擊,猝不及防的林風倉惶而逃,罕見地當了一回逃兵。
英雄,最怕的就是落入美人塚,著實是過於危險。
大步流星地逃離地下車庫之後,林風雙手抵著膝蓋,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汗水順著他那高低不平的臉頰滴落到了地上。
他的整個後背都濕透了,躲在車庫外麵的一個陰暗角落裏頭,在微弱路燈的照射之下,竟顯得如此乏力。
“哎。”
林風歎了歎氣,一想到夏雪那氣急敗壞的委屈麵容,這美好的仲夏夜霎時間顯得陰冷無比,好好的一頓飯,怎麼就給海棠攪了局?
緩了一會兒,林風這才想起來看了一眼時間,不覺都已經到了九點多,趕忙給夏雪發了一條短信,大體內容就是詢問夏雪回到家沒?
並沒有過多解釋、安慰的話語,甚至於連一句簡單的“對不起”都沒有提及,這時候說的越多,“死”的越快。
倒也沒等夏雪回複了,乘著微涼的晚風,林風在大街上粲然一身,緩緩地行走著。
年輕人終歸是容易矯情,形單影隻下來,心中淨是落寞與悲涼,隻可與那路邊街燈作伴,聽著汽車呼嘯而過的轟鳴,看看沿途車水馬龍風景。
“哎,正事兒還是得做的。”
林風自說自話了一聲之後,便掏出了手機,夏雪沒有理會他,想必早先的鬧劇,給她心中留下了大片陰影吧。
事已至此,隻好把海棠和楚強兩家的事情放在優先項處理,待日後夏雪冷靜下來,再對兩人關係開展亡羊補牢的工作。
五指慵懶地在手機屏幕上按動了一通,林風給夜鶯打了一個電話,“夜鶯,我是林風,沒影響你休息吧?”
“看你這話說的,現在才幾點,怎麼可能影響到我這夜貓子的休息?林風,有啥事你就直說吧,咱倆之間就沒有必要支支吾吾的了。”
見夜鶯應的幹脆,林風清了清嗓子,稍稍抖擻了一下精神,把那頹唐的狀態去了去,邊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邊向夜鶯說道:“成,那我就直言不諱了,我想麻煩你幫我查一查海棠和楚強兩家人的事兒,特別是針對他們兩個用作定情信物的兩件寶貝,你幫我仔細查查。
務必把其中最確切的來龍去脈,盤查清楚,這對於我後麵的部署,有著重要意義。”
對於林風的請求,夜鶯向來都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二話沒說就給答應了下來。
“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盡快幫你拿到第一手資料。”話才說罷,林風那頭便傳來了一陣陣喇叭聲,倒是引起了夜鶯的好奇,“你現在跟哪兒呢?大晚上的不在家,怎麼在大街上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