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大包小包和同樣大汗淋漓的父親終於在長達一個小時的排隊中交了宿舍費,順利到達宿舍,看著宿舍陌生的麵孔感到無比興奮,畢竟我通過自己的努力進了縣城的第一學府,突然感覺自己離夢想好近好近,似乎觸手可及了,剛到學校看到每一個人都讓我無比激動,對每一處的風景都格外好奇,似乎連吹著的風都可以讓我感到興奮,就好像剛剛出世的小孩對睜眼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感到興奮,想要去觸碰。那時我想原來夢想是這樣的,讓人不由自主的開心,忘情歡笑。
第一次見到沈淩辰是在我在到達宿舍後,放下行李,想到還沒去教室報到,便急急忙忙趕到教室準備交學費,但是由於不知道教室在哪裏耽誤了不少時間,一路橫衝直撞,打雷帶閃電然後精彩的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摔的那個慘現在想來都覺得丟人,簡直就是尷尬的要死,我呆呆地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有一個人站在走廊上,幸好隻有一個人,我送了一口氣,那個人就是沈淩辰,他一個人站在走廊上,被我帶來的巨大動靜而拉回了目光,看著我沒有說一句話。我急忙站起來,然後低著頭說了好幾次的不好意思,他並沒有作出絲毫反應,轉身就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或許是打破別人沉思也是不好的行為吧,然後自己悶悶的吐了吐舌頭表示對這樣冒失的自己很無奈,然後又急急忙忙的找教室去了。
剛開學前三天是校領導對我們講解學校的曆史,每個人搬著椅子在操場坐一整天聽著一係列冗長的介紹,雖然期間也會開一些玩笑,但每個人都在這烈日的暴曬下,顯得毫無生氣。我對這個學校曆史的講解隻記得老師拚命在說這個學校的好話,建立了多少多少年,有多少多少精英,某某某是國家的棟梁,某某某在航天培訓基地什麼的,至於具體的什麼的也不是那麼清楚了。不過大家統一關心的問題是軍訓,高中的軍訓沒幾天,但大家都對軍訓充滿著各種幻想,興衝衝地討論什麼時候軍訓,有沒有軍訓服什麼的,我也無數次幻想軍訓的場景,以為和電視上的一樣,什麼高難度的動作和非人道的要求都想到了,但結果遠遠不是這樣。
軍訓僅僅隻是簡單的站軍姿,蹲下,站立,稍息等最基礎,甚至剛開始大家都覺得弱智的訓練,有些輕視,就連我都有些不以為然。後來卻讓大家苦不堪言,哀怨聲連天。沒過多久大家都近乎癱瘓,班主任是個女的穿著樸素,脾氣極好,剛開始的時候男生都比較老實,老師也對我們很好,為我們送水,就在大家爭搶的時候,我發現了一旁的某個男生,他躺在旁邊的石椅,閉目養神並沒有想要拿水的意思。我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出於本能的多拿了一瓶水,慢慢地走向石椅旁,卻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呆呆地說了一句,“這瓶水給你。”但是他似乎沒有聽到似的,沒有任何的表示,我站了一會兒,感到局麵特別尷尬,然後我把水放在他的身旁便走開了,又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特別的懊惱,怎麼那麼笨,幹嘛打擾人家休息。
“雨萱,幹嘛去了。”婷語走過來,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感覺格外親昵,即使我們隻認識了三天,但她總會有種熱情,對於所有人都一樣,這樣的熱情和熟絡總是讓我覺得怪怪的,不能一下子適應過來。或許我是屬於慢熱型的,比較適合細水長流積累起來的感情。
“沒什麼。”我悶悶地說,仍對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不解,大概是因為感覺他有點被孤立的感覺吧,自己這樣說服著自己。“他叫什麼名字?”我指著椅子上的那個男生問,我想以婷語的社交能力應該知道。
“怎麼,看上人家了。”婷語訕笑道,滿臉詭異的表情,“不過看上人家也沒戲,那個人叫沈淩辰,為人孤僻沒有禮貌,據說他家很有錢,所以看不起人,都不和同學說話,眼睛長在頭頂上。人緣極度誇張的差,雖然人長很帥啦,但他滿臉寫滿了請勿接近,這種人屬於隻可遠觀的類型,每個和他表白的人總會受到極度的創傷,然後對戀愛從此充滿恐懼。後麵這個是他初中朋友小林說的,不過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對待這麼美的菜,不試試總覺得不死心啊!”說著滿臉成花癡狀,我無語的扒開她放在我肩上的豬爪,搖了搖頭,滿臉你沒救了的表情,然後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