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在城市不屑奮鬥的蟻族,其生命力的頑強不得不令人折服,身為蟻族的一份子,我不得不為自己頑強的生命力而感到自豪。起早貪黑,挨得了苦,受得了嘴,經得起罵,跑得了腿。
“快點起床,上班啦!”我的舍友是初中,高中,甚至連大學都讀以前的死黨,我們的友誼可以說是堅不可摧堪比長城的城牆或者說是趙雲妮的臉皮。但是有時我們也會吵的不可開交,即使僅僅因為一包兩毛半的洗發水。包括現在我們也膩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租房,我想一般人大概都會以為我們是同性戀。我們兩個的毛病都近乎相似,完全達不到互補的效果,所以我們每天都必須上演百米衝刺的劇碼,衝向公司。
而某人在離上班時間還有十五分鍾還睡的死死的,我忍不住踢了她一下,沒想到她隻是換了個姿勢毫無感覺,我挫敗了,不得拿出秘密武器。
“賴胖在逮你了。”我喊的聲嘶力竭,她終於猛地坐起,然後衝向廁所,以半分鍾的速度做好所有的事,然後拉著我一個勁的跑。就她而言,賴胖猶如地獄的閻羅,時刻扼住她的咽喉,時刻感覺到緊迫感。我倒是不得不慶幸出現一個能讓雲妮害怕的人,至少每天叫醒她,不用那麼麻煩。不過一想到賴胖的嘴臉,我也是不由的寒顫。可想而知我們一路上撞到無數多個人,說了無數句的對不起,消耗了多少精力。
然而就因為賴胖這張王牌,我們總是可以踩著上班前的0。01秒趕到公司,這時的賴胖也總是在那裏等著我們了。挺著他那難得一見的啤酒肚,趾高氣昂的看著我們,噴泉式的教育便開始了。
“趙雲妮,夏雨萱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老是遲到。”賴胖指著雲妮的鼻子一個勁的數落,而我就躲在雲妮的後麵,避免被賴胖暴牙說話的口水噴到,那可以讓你深刻的體會到晴天降雨是怎麼一回事,甚至比人工降雨更有效率。
“賴經理,我們沒遲到呢,剛好八點。”雲妮卑躬屈膝的說著,就差舔賴胖的腳趾頭了,對於我們來說,混口飯吃不得不意味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我知道雲妮的不情願,又因為她偽裝的苦逼的豐富多彩的臉部表情而感到好笑。
“還敢頂嘴,下次給我早點。”說著又把口水噴在雲妮的臉上,然後雲妮苦逼的忍著惡心,我強忍的大笑把臉憋的通紅,愣是不敢笑出聲來。話說賴胖永遠不可能特地在等我們,果然許蒨到了,賴胖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卑躬哈腰樣不亞於雲妮,我真想為他們立個牌位,供奉起來,天天膜拜,他們絕對是虛偽,善變的始祖。許蒨是賴胖心中的女神,在她還沒來之前賴胖對我們兩個還是蠻不錯的,所謂的不錯隻是不會過分壓榨我們的勞動力,許蒨一來加班加點就成了我們兩個每天的必修課。
“蒨,今天怎麼這麼晚來,是不是堵車了。”賴胖積極為許蒨尋找遲到的理由。
“不是,我睡過頭了。”許蒨毫不領情,看都沒看他一眼,甚至是卑微的瞥一眼都沒有。
“沒事,太累了,你工作比較辛苦,多休息也是應該的。”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許蒨一點都不忙,每次的工作賴胖總會濫用職權推給我們做,而工作認真,吃苦耐勞的總是許蒨。“真是他媽的坑爹,有的吃奶都可以忘了他娘是誰了,真他媽的虛偽。”說著雲妮便氣衝衝的拉著我走了,一路上使勁批鬥賴胖。
“真他媽的假,叫什麼賴英俊,醜的跟榴蓮似的,不,榴蓮都比他來的好看,說他像榴蓮還侮辱了榴蓮。身材就是典型的飯桶,不,應該是巨型水缸。臉皮居然可以厚到刀槍不入的地步……”
每當這時我終於憋不住,捂著肚子笑出聲來,然後斷斷續續的說,“其實…我…覺得…你和賴胖…有的…一拚。”接著便迎來一陣拳打腳踢。我們的生活總是如此的波瀾不驚,以至於讓我漸漸淡忘了一些事,或者說是自己潛意識裏想忘記的,拚命不在想起,這樣的生活不由的說是平靜而美滿的,在和雲妮的打打鬧鬧中度過也是一種幸福。
剛坐下沒多久,賴胖就來交待工作了,我們兩個永遠是做著三份工作包括許蒨的,然而又必須笑哈哈的表現自己多麼樂意做這些事情。有時候無恥也是一種境界,賴胖永遠可以把這些加倍的工作作為為我們能力提高有所幫助,一切都是為我們兩個著想等令人狗血的理由而義正言詞的要求我們過著奴隸的生活。我想就算賴胖給了我們一巴掌,我們還得巴巴的拿起紙巾幫他擦拭,然後跪下膜拜說“謝謝賴大人的賞賜。您的鼓勵將給予我們動力,以後會做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