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我和大拿相互使了個眼色,我指了指身後,小聲說:“走。”
大拿點了點頭,我們倆小心翼翼的撤回剛才拐彎的地方,大拿臉色憋的通紅,忍不住大罵道:“娘希匹,這些人真特麼不是東西,居然把人關在這裏!”
我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從剛才那些隔間裏的女人來看,這些女的年齡也就在二十來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紀,但是卻被囚禁在了這個地方,要麵對她們可能一生也不會想得到的黑暗與邪惡。
誰家都有兒女,誰家都有姐妹,這些人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人世間有些事情就是如此,有些事情你看不見也就算了,但是看到了你就沒有理由再袖手旁觀,二拿和陸飛兩個人好歹也是會點本事,但是這裏囚禁的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我想如果我們不出手,估計她們的所麵對的就是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死去,成為那種腦殼裏全是蟲卵的死人,然後痛苦的死去,任憑屍體腐爛生蟲。
我和大拿倆人迅速交換了意見,他和我的意思一樣,而且大拿還說出了一句讓我覺得非常驚訝的話。
他說:“二小子跟陸飛是人命,這些也是人命,咱們吃這一路飯的,既然見到了那就得出手,不然對不起師父,對不起祖師爺。”
這段話說的我們倆都是熱血沸騰的,各自握了握拳頭之後立刻開始行動。
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隻是八個頭頂通道的其中一個,其餘七個也全是這樣的斷口,但是斷口的深處有一條道是相連的,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拐彎的地方。
“順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走,這些蠟燭肯定是定時有人更換的,絕對有通往下麵的通道。”我腦子裏快速轉了一下對大拿說。
大拿點點頭,此時下麵饑餓的吼聲,哀求的嗚嗚聲此起彼伏,仿若人間地獄一般讓人覺得遍體生寒,我們倆心裏十分不忍,所以行動速度也非常快。
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我們倆盡量不發出聲音。
萬一在上頭碰到他們的人,那救人的事情很可能就泡湯了。
索性等我們倆麵前出現一個向下的通道時,還並沒有人發現我們。
下麵的石室內有兩個大門,左右各一個,金屬的,非常厚實,應該是通往別的地方的,喂食的人把所有的泔水桶喂完之後就坐在中間的一排桌子前抽煙,桌子旁邊是一拍泔水桶,當然還有一些刀具之類的東西,地上還有一攤攤顏色深深淺淺的紅色液體,散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我和大拿屏住呼吸下來,等到了下麵的時候我們倆並沒有著急出來,而是躲在黑暗的地方注視著整個石室內的動靜。
這地方在上麵看沒多大,但是到了下麵一看覺得也不小,足足有一個籃球場大小。
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一處比較小的門後,這門最多隻能並肩通過兩個人,看樣子就是平時用來上去點蠟燭的時候用的,木門居然沒落鎖,隻是虛掩著,這就給我和大拿創造了一個絕對的視覺盲區。
石室內回蕩著狼吞虎咽的聲音,這時候我看到三個男人其中的一個站了起來。
這人脖子上有一條駭人的傷疤,他的臉色非常黑,雙眼也陰測測的,他起來之後先是看了一圈周圍隔間裏的女人,然後目光定在左邊的一個隔間裏。
那個隔間裏十分安靜,從我這個位置勉強可以看清楚那個隔間裏蜷縮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和別的房間不同,這個女孩子看上去似乎非常年輕,而且頭發也相對來說幹淨,大概是短頭發的原因。不知道為啥,看到這個背對著我們蜷縮起來的瘦小身影,我腦海裏立刻浮現出了一個人,小雨。
沒錯,這背影看上去和小雨非常相似。
那刀疤男人臉上露出一個猥瑣的笑,然後回頭跟自己的兩個同伴說了一些話,這些話的發音非常晦澀難懂,大拿說可能是土著族的發音,他也聽不太懂。
刀疤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其餘兩個男人跟著淫笑起來。
這時候刀疤男人流裏流氣的走到隔間門口,伸腳進去踢了踢蜷縮起來的女孩兒,那腳尖踢得位置正是女孩兒的胸部!
女孩兒仿若死過去了一般沒有反應,男的嘿嘿一笑露出十分肮髒的牙齒,他從懷裏摸出一串鑰匙打開隔間門,彎腰拽住那女孩兒的頭發把人直接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