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兒像是一條苟延殘喘的母狗一般被人揪住頭發拖了出來,她的身體很柔軟,白色的衣服在肮髒的地麵上擦出一道道令人觸目的顏色。
這個時候原來坐在旁邊的那兩個男的也站起來了,裂開嘴露出一嘴黑色的牙齒嗬嗬的淫笑著接過女孩兒,他們三個人把女孩兒抬到了長桌上,旁邊的隔間裏傳出驚恐的聲音和歎息。
刺啦——
衣服的破裂聲劃破了這個空間,女孩兒身上的外套被撕開扔在地上,他們對桌子上的女孩兒上下其手,嘴裏不時發出令人惡心的聲音,我看到甚至有一個人的嘴角已經流出了口水,那肮髒的口水在火苗的跳躍下顯得格外讓人寒心。
我攥緊了拳頭,脖子上的青筋已經爆了起來。
我自認我不是一個什麼好人,但是我絕對無法容忍罪惡的事情在我眼前發生,即便是在外看到一個女孩兒被人欺負我也會忍不住出手,更何況是他們要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兒行禽獸之事。
我幾乎忍不住了,伸手就要去推門,卻被大拿攔了下來,他慌忙拉住我的胳膊,滿臉驚訝的看著壓低聲音道:“你幹什麼!”
我甩開他的手,氣憤非常的盯著大拿的眼睛:“你沒看到他們在幹什麼?難道坐視不理?”
石室內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隔間裏那些蜷縮起來的女人開始哭泣,我能深深的感受到她們的恐懼和無助,她們害怕成為下一個,那些沒有哭泣的估計已經麻木了,她們活的還不如蠕動在糞池裏的蛆蟲,精神和肉體的痛苦已經達到了極限,所以她們麻木。
我心底在隱隱的抽痛,尤其是這個女孩兒給我的感覺和小雨非常相似。
大拿怕我立刻衝出去所以死死的拽住我的胳膊說:“那女孩兒沒事,她根本沒昏迷過去,估計是在伺機準備逃跑,不信你看她的手。”
我倒是沒注意這個問題,一來是這個石室內即便有蠟燭光芒也比較晦暗,二來是我已經被自己的英雄主義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詳細的去觀察女孩兒的細節。
大拿這麼一提醒我才去看女孩兒的手,這一看我立刻就知道大拿為什麼攔住我了。
那女孩兒渾身上下雖然很癱軟,任憑這幾個男人拖動,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以為她昏過去了,可是她的手卻是攥緊的,而且隱約可以看到這女孩兒手裏似乎握著什麼東西,應該是石頭一類的東西。
這女孩兒想跑!
她表現出一幅昏死過去的樣子其實就是為自己創造機會,同時她這也是給我們創造機會!
“這麼堅強的一個女孩兒肯定不會容許自己的清白被玷汙,隻要她一有動作,我們立刻衝出去殺他們個猛不防。”大拿雙眼中的憤怒也掩蓋不住,死死的盯著那三個男人。
就在這個時候,女孩兒最後的一層防備即將被撕開,那個刀疤男猥瑣的把髒兮兮的手探到她胸前的一對上,隻要他用力一扯,她胸前的一對就會立刻暴露在腥臭的空氣中。
可是女孩兒渾身一凜,“刷”的一聲睜開了雙眼,緊接著她迅速的揮起手,那手裏赫然露出一塊被打磨的非常銳利的石頭。
這一下打了這三個男人一個措手不及,還不等他們仨反應過來,女孩兒手中銳利的石頭已經剮過那個刀疤男人的臉。與此同時女孩兒翻身下床,雙手握住自己唯一的武器迅速朝這邊退了過來。
那被小雨劃破臉的男人捂著臉嗷嗷叫,他從床上滾了下來,痛苦的叫聲在整個石室內回蕩,鮮血從他的手指縫中流出來,他另外一隻眼睛惡毒無比的盯著女孩兒。
就在她過來的一瞬間,我看到了她的臉。
我立刻愣在了當場,這張臉我太熟悉了!
是小雨,他媽的居然是吳雨柔!
她不是應該在學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她為什麼會被囚禁在這裏?那些人對她做了什麼?
一時間我腦子裏閃過無數個念頭,我的驚訝、我的詫異全部如同潮水一般卷席而來,看她剛才的身手她絕對沒那麼簡單,她剛才眼神裏冒出來的堅毅和冷靜讓我覺得陌生,讓我覺得我似乎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女生。
這個時候對方的三個男人已經把小魚逼到了牆角,兩個人手裏拎著刀具,而那個被小雨劃破臉的男人拎著一把開山刀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嘴裏屋裏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不上更待何時?
我暫時放下自己心中的疑問和不解,拍了一下大拿的肩頭後立刻推開門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