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子怎麼不亮燈啊?
我心中咯噔一聲,看向秦老爺子:“這村子裏咋不亮燈?難道是個空村?”
這種村子我之前見過,我和二拿去廣西那一次,秋景村也是沒燈,但那是個荒村。裏邊沒有人煙才會不亮,但是這下苗村又不是荒村,怎麼會不亮燈?
秦老爺子琢磨了一下:“興許是沒電。”
我一想也真有這個可能性,這村子這麼偏遠,下雨刮風的指不定把電源給刮出毛病來了,沒電也正常,我們幾個也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雨有點越下越大的意思,我們四個人在橋上休息了一會兒後,就開始朝著村子裏去。
這一條路走起來倒是也好走,但是下了橋沒走一會兒,一座類似於古代牌坊似的東西就出現在了眼前,這牌坊挺高,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我們也看不清楚,牌坊左右兩邊是兩個石雕像,平時我們見的牌坊兩邊都是石獅子,但是這牌坊兩邊石雕放的倒像是個人。
我覺得挺好奇就問二拿這是什麼東西,二拿兩步走上前看了看:“不像人,你看這滿嘴獠牙,麵部扭曲猙獰的。”
我們也不是來搞民俗研究的,看了一眼這牌坊之後繼續往前走,秦老爺子提醒我們小心點,過了這牌坊樓就算正式入了下苗村的地界了,那金花婆婆是個下蠱的高手,路上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不要去碰。
我們仨對秦老爺子的話一點也不懷疑,金花婆婆的蠱術我是見過的,所以老爺子這麼一提醒我就格外小心腳下。
起初半天也沒碰到什麼東西,但是快到村口的時候,二拿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樣東西,那東西我們看著都眼熟。
大拿蹲下來瞧了瞧:“這好像是陸飛的。”
東西是一件短刃,通體發黑,扔在路邊要不是二拿眼尖我們估計都看不見。
那短刃手掌長,上邊刻有花紋,這東西是陸飛的沒錯!
大拿伸手去拿,秦老爺子眉頭一皺:“慢著,別動!”
我們幾個嚇了一跳,停頓的這一兩秒時間裏,秦老爺子已經走到了那短刃跟前:“剛才才跟你們說過,路上無論看見什麼東西都不能碰,怎麼這麼大意?”秦老爺子的話裏是擔憂的意思,說完他拿著自己的龍頭拐杖撥了撥那地上的短刃。
短刃翻了個個兒,本來在下麵的一麵現在朝上。
這一看背麵我們幾個渾身冒汗“噌”的都豎起來了,那短刃的背麵密密麻麻的全是紅色的蟲卵,蟲卵跟沙子差不多大小,乍一看還看不真切,我們仔細看了半天才看清楚那是蟲卵。
這蟲卵在刀刃的背麵形成一個蝴蝶似的圖案,雨水衝都衝不掉。
“什麼玩意兒!”大拿低聲吼了一句。
二拿說:“太惡心了。”一邊說還一邊用腳踢了踢那短刃,上麵的蟲卵嘩的一聲散開,片刻過後又迅速的重聚組成那看上去非常怪異的圖案。
這東西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幸虧老爺子眼明手快,要不然我們仨估計現在就著了道。
老爺子用自己的龍頭拐杖在短刃上敲了敲,說也奇怪,這拐杖一碰這些蟲卵,這蟲卵就開始呼啦啦往旁邊的土裏鑽,沒一會兒那短刃的刀身就露了出來。
“這東西叫地蠱,這蟲卵是拿未足月的胎兒血煉成的,碰到活物就往身體裏鑽,起初看不出什麼來,一會兒就能讓你渾身疼的躺在地上打滾兒。”秦老爺子把刀刃上的東西都撥掉,這才示意我們可以撿了。
大拿聽的汗毛豎了:“真惡心,未足月的胎兒,夠邪門的!”
二拿把短刃撿起來看了看:“惡心不惡心先放一邊,這短刃陸飛一直是隨身帶的,一般情況下也不拿出來,現在掉在這路上,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妙。”
這話說到秦老爺子最擔心的了,陸飛和秦雲裳是一起失蹤的,要是陸飛遭遇不測,那秦雲裳也好不到哪兒去。
老爺子一言不發,示意我們繼續走。
約麼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鍾,整個村子已經在眼前了。
這村子不大,整個村子裏漆黑一片,沒有一絲生氣。我們站在村口心裏忐忑非常,陸飛和秦雲裳肯定在這個地方,但是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準,接下來要怎麼辦?
秦老爺子看了看這村子:“這地方恐怕有邪,煞字口,地養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都打起點兒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