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秦雲裳伸手就把櫃子打開了。
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這一瞬間我就聽見秦雲裳尖叫了一聲:“啊——有鬼啊!”
同時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櫃子裏掉了出來,我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就見秦雲裳正躲在陸飛的身後,而陸飛正低頭拿著手電筒照著從櫃子裏掉出來的東西。
準確說這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屍體上沒有衣服,是被人麵對櫃門放著的,秦雲裳打開櫃門屍體直接從裏邊趴了出來,而那屍體的臉正好對著我,那雙血紅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倒抽了口冷氣:“這兒怎麼會有死人?”
這話剛說完我就發現不對勁了,這雙眼睛看著很熟悉。
陸飛也發現不對勁了,蹲下來看著那屍體,思索了片刻後抬頭看向我:“看來咱們找對地方了。”
“這雙眼睛就是那天晚上我們在賓館看到的那雙!”我往前一步也蹲在了地上。
“沒錯。”陸飛點了點頭,“看來那天晚上有人操縱這具屍體去了賓館。”
秦雲裳剛才也是被突然嚇到了,畢竟是秦老爺子教出來的,等看到從衣櫃裏掉出來的是具屍體時,她狠狠的出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們倆說什麼呢?你們見過這具屍體?”
她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我簡略跟她說了一下:“我們到川地的那天晚上,在房間裏的時候看到過這雙眼睛。”
秦雲裳蹲下來看了看地上的死人:“這人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半張臉都爛掉了,你們怎麼認的出來?”
我和陸飛也仔細看了看這具屍體,從腐爛的程度來看的確死了很長時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屍體隻有半張臉腐爛,另外半張臉還好好的,身上也是,上半身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但是小腿往下也沒腐爛。
“這是怎麼回事?”我皺了皺眉,按道理來說人死了之後各項機能停止,血液不流通後腐爛開始,內髒先腐爛然後是腹部,接著朝旁邊擴展,都已經腐爛到腦袋了,怎麼小腿和半張臉沒事?
陸飛沒接我的話,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指著屍體腐爛的那半張臉:“這是什麼東西?”
我心裏一提,和秦雲裳同時去看陸飛指著的地方,這仔細一看,我不由得覺得胃裏一陣翻騰,隔夜飯都差點兒沒吐出來,那屍體腐爛的半張臉上有很多黑色的蟲卵,因為太小了剛才我們都沒注意,被陸飛一提醒我們才看清楚,那密密麻麻的黑色蟲卵在爛肉裏來回蠕動,看的人惡心非常。
看到我把臉別到一邊,秦雲裳嘟噥了一句:“這有什麼好怕的?膽小鬼!”
說著她把自己的手電筒也照在了那半張腐爛的臉上,讓後她做了一件非常大膽的事情,拿出剛才開鎖的鋼絲從爛肉當中挑出一團裹在一起的黑蟲卵。
陸飛都看不下去了,隻覺得嗓子發緊,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我不得不承認秦雲裳的心理承受能力簡直是太強了,她把蟲卵挑出來之後胳膊稍微抬高,然後打起手電筒往鋼絲上麵的蟲卵照。
在強烈的燈光下,鋼絲上粘連的黑蟲卵無所遁形,被我們看的十分清晰。
那蟲卵也就是小米大小,通體黑色,呈橢圓形,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這蟲卵身上似乎有類似花紋的東西,但是這蟲卵太小了,如果沒有放大鏡根本看不清楚蟲卵身上的花紋到底是什麼東西。
舉著胳膊研究了半天,秦雲裳道:“這好像是一種蠱的幼蟲。”
“蠱?”陸飛又看了一眼那半張臉上的爛肉:“你是說有人在這屍體身上下了蠱?”
秦雲裳把鋼絲放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打著火之後把鋼絲上的蟲卵燒死,那蟲卵上有屍油,一點著就劈裏啪啦的開始燒。
“準確來說,這個人應該是被人做成了人甕來拿來養蠱的幼蟲。”秦雲裳說。
“這也太特麼惡心了吧!”我皺了皺眉,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那剛才的歎息聲是從哪兒發出來的?難道這人還沒死透?”
我話音還沒落,就見那屍體猩紅的雙眼突然動了一下!
我嚇的手電筒都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地往後挪了兩三下:“臥槽,活的,這東西是活的!”
秦雲裳和陸飛倆人都沒看見,看到我嚇成這樣兩個人趕緊往後退,同時手裏的手電筒也照在了那屍體的臉上。與此同時,那屍體的一雙眼睛又轉了一下,斜著衝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