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還是毛坯的,證明當初建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沒打算裝修,之前我問過這條街的那個老板娘,她說這裏的鋪麵買來的時候已經是裝修好的。
雖然我們仨走路很輕,但還是蕩起不少灰塵,我捂著鼻子跟在秦雲裳後邊,一邊注意著身後。
陸飛打頭陣走在前邊,我們仨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
等上到二樓以後,拿著手電筒一照,發現跟我們之前猜測的差不多。
整個二樓是想通的,不過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道承重牆,承重牆上有一個開出來的門框,不過因為沒裝門,所以一眼就能看這裏邊的大概格局,二樓依然沒有裝修,空氣裏有一股腐朽的塵土味,起初覺得有點嗆得慌,我伸手在鼻尖上來回忽閃了兩下,塵土味就少了一點。
“李葉,你還記得那個老板娘說什麼嗎?”陸飛一邊往前走,一邊對我說道。
“二樓鬧鬼。”我說:“不過看樣子也沒那麼嚴重,還算正常,沒裝修的毛坯房不都這樣嗎?”
我們仨一邊說話一邊順著往裏邊走,秦雲裳一直沒說話,我在她身後走著也看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表情,我們仨都開了手電筒,一邊往前走一邊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這裏怎麼有個櫃子?”秦雲裳突然發出一句疑問,緊接著她把手電筒調整了方向,照在第二間房的左邊角落裏。
我們仨本來走的就不快,但是手電筒的照射區域太有限了,除了線性光線之外別的地方都十分漆黑,而且最詭異的是這二樓連個窗戶都沒有,可以說隻要滅了手電就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
秦雲裳這麼一說,我和陸飛趕緊順著她手電照射的盡頭看去。
那角落裏果然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櫃子,櫃子是那種黑紅色的,由於放的比較靠邊,所以我們剛才路過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那櫃子現在就靜悄悄的擺放在角落裏,距離我們大概有個兩三米的距離,猶如這間房裏的主人,站在黑暗的角落裏默默的盯著我們這三個不速之客。
“這櫃子年頭不短了。”陸飛仔細看了一眼那櫃子,舉著手電筒就往那角落裏走。
我正想接話,耳邊驀然傳來一聲輕微的歎息。
我頭發立刻就炸起來了,這聲音顯然不是我們三個傳出來的。
“誰?!”秦雲裳身子一矮立刻換成了攻擊防護的姿勢,警惕的看著四周問了一句。
那聲音響起的一瞬間,陸飛也立刻停了下來回頭看我和秦雲裳。
我和秦雲裳在後邊,此時距離陸飛有兩步遠的距離,我咽了口唾沫壓低聲音道:“難道這二樓除了咱仨,還有人?”
秦雲裳搖了搖頭:“不像,聲音就在這間房裏。”
我們仨一邊說一邊把手裏的手電筒朝四周照,這房間左右各有兩個門,兩個門是相對著的,一個連著我們過來的第一間房,一個連著第三間房,除此之外沒有窗戶,房頂也是那種水泥頂,除了角落裏的櫃子之外,空無一物。
當我的手電筒快要打到那櫃子的時候,耳畔又傳來一聲歎息。
“哎——”
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我們聽見,但是在這空曠而又黑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瘮人,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陸飛我們三個人的手電筒同時照到了麵前兩三步開外的櫃子上,剛才這一聲我們仨聽的清楚,好像就是從這櫃子裏傳出來的。
“這裏頭有人?”陸飛疑惑道。
秦雲裳二話沒說走上前:“我倒是要看看這櫃子裏是人是鬼。”說著話她已經到了櫃子跟前了。
我和陸飛也趕緊走上前來,我心裏犯怵,不知道怎麼的,我對櫃子這種東西很有陰影,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跟我同學去他家玩兒,他家就有這樣的一個老櫃子,死沉死沉的,他說是他爹媽當年結婚的時候置辦的,那櫃子上頭大下頭小,乍一看跟個豎起來的棺材似的。
當時年紀小什麼也不知道,我覺得挺好奇的,伸手就把櫃子門拉開了。
那天正好是晚上,拉開櫃門的一瞬間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從櫃子裏掉出來一件唱戲的衣服,那衣服上頭還連著頭飾啥的,猛一看跟個真人差不多,那衣服劈裏啪啦的就掉在了我身上,我當時嚇哭了,後來隻要看見這種老式的櫃子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再看眼前這個櫃子比我同學家那櫃子還老,裏邊還能傳出來歎息聲,難道說這櫃子裏有個人?
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秦雲裳看到我這樣子,頓時笑道:“李葉,就你這膽子也敢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