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紙片人的一次次快速竄動,那大蛞蝓整個像是瘋了一樣,也沒功夫顧及我們了,開始瘋狂的朝著旁邊的樹木撞過去。
倒地的樹木引起巨大的轟鳴聲,在整個林子裏不斷的回蕩開來。
沒過一會兒,那解放卡車大小蛞蝓轟然倒地,好像活生生疼死了一般。
這時候淩雪嘴裏又念叨了一句口訣,那幾個小人嗖嗖的從九陰蛞蝓的身體裏飛了出來,再次落在她的手心裏。
此時再看那幾個紙片人,已經完全變成了那種黑紫色。
淩雪把那紙片往袖口裏一放,然後看向陸飛,“有什麼要說的盡快說,以我現在的本事未必能贏得了你們三個,你要是覺得我讓你們來這一趟是有什麼居心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走。”
“走?”陸飛嗬嗬一笑,“你想的太美了,我答應過你姐,要把你帶回去的。”
說完之後陸飛沒再吭聲,而是走向了我和二拿。
“你怎麼樣?”,陸飛看了看我,“半夜有異常怎麼不知道叫醒我,跟著祭祀九陰蛞蝓的,你不是找死是什麼?”
我心知自己理虧,但是嘴上還要強,“我也不知道這是幹啥的,還以為跟咱們這次來貓兒山有關。”
陸飛白了我一眼,沒再吭聲,我看他轉頭打算走,趕緊說道:“別走啊,那坑裏還有一群呢!”
陸飛這才跟想起來似的,扭頭又朝著那邊的坑走了過去。
我和二拿對視了一眼,我又扭頭看了看淩雪,發現她正在處理自己的傷口,於是跟二拿也往我之前掉進去的坑裏走。
“誒,那幫傣人呢?”我問二拿,之前我昏迷的時候他們不都還在呢?現在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了?那女人也不見了?按道理來說,那女的失血比我還多,不應該這一會兒就沒影了啊。
陸飛擺了擺手,“別提了,我和陸飛我們幾個趕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人了,再一看,臥槽,那隻九陰蛞蝓正趴在你身上,也不知道幹啥呢,我還尋思你要被這玩意兒破了處,於是二話沒說跟陸飛就上了。”
“你特麼才被蛞蝓破處。”我白了他一眼。
二拿嘿嘿一笑,“結果我和陸飛還沒動手呢,那大蛞蝓就先動了,抬起頭一看,這玩意兒已經成精了。”
二拿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他們說的九陰蛞蝓,於是問二拿九陰蛞蝓是什麼東西。
二拿咳了一聲,“這個你問陸飛吧,這句話是他說的。”
我和二拿走到坑前,發現陸飛正盯著坑裏眉頭微皺,我走過去一看,發現坑裏的那隻大蛞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死了,隻剩下一堆一堆的小蛞蝓交纏在一起到處都是那種透明的粘液,看上去非常惡心。
“這玩意兒也是九陰蛞蝓?”我問陸飛,要是這一窩長的跟九陰蛞蝓一樣,說不定將來統治世界的就是這玩意兒了。
陸飛點了點頭,“有人在這裏飼養這種東西,你之前看到的那群人,應該就是飼養這東西的人,目前還不知道他們飼養這些東西有什麼用,但肯定不是好事。”
“這些東西少說也有上千隻,一起放出來之後,你能想象會是什麼樣嗎?”二拿說。
我搖了搖頭,總感覺他們飼養這個的目的十分不單純。
“距離這裏最近的是哪裏?”我突然問道。
陸飛說:“就是傣寨。”說完這句話,陸飛似乎也知道我在想什麼,於是點頭道:“這些人的目的是為了滅掉整個傣宅。”
我說沒錯,又看了一眼坑裏的蛞蝓,“那我和二拿看到的應該不是傣寨裏的人,起碼不是附近傣宅裏的人。”
陸飛點頭稱是,“對了,二拿走了之後你怎麼回事?怎麼手腕上有那麼深的傷疤?”
我把我之前的經曆跟陸飛說了一下,這個過程中,陸飛也不知道從口袋裏掏出一把什麼玩意兒,朝著那個坑裏就撒了下去。
和二拿手裏的東西差不多,那些蛞蝓一砰到這些東西立刻就開始扭曲冒煙。
等陸飛撒完之後,整個坑裏的蛞蝓已經都變成了膿水。
聽我說完,陸飛陡然想到了什麼,看了看腳下的地,搖了搖頭,又往前走了幾步,蹲下來看著地上。
“拿火把來。”陸飛突然朝著我們叫了一句。
我趕緊走過去,之前地上插的有火把,我薅出來直接走到陸飛跟前遞了過去,這一看,發現陸飛正在研究地上的那種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