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攝的地點完全不同,我們首先得找到這幾個地方。”陸飛說道。
我點點頭,表示認同陸飛的說法。
在一切都不清楚的情況下,隻能先找到這幾個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但是這相對來說難度也比較大,比如說玉麵祭祀,照片上傳遞出來的信息是在一片森林裏的一顆巨大的樹,別說是全國了,單單是雲南這一帶,就有無數的原始森林,要想找到和照片對應的地方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我正發愁,旁邊的淩雪突然開口了,“這個地方我知道。”
陸飛我們三個一愣怔,淩雪從電腦桌上拿起筆在信封上寫了兩個字,“這片地方屬於雲嶺山脈,如果苗苗記的沒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哀牢山。”
“苗苗?”我皺了皺眉,不明白淩雪為什麼會把這種照片給一個孩子看。
淩雪點了點頭,“這也是我這次叫你們來桂山的目的,桂山這個地方距離哀牢山非常近,而且這裏兩年前曾經來過一批人,聽說是在哀牢山裏發現了礦脈,不過苗苗說那些人似乎在挖掘什麼東西,並不是開礦那麼簡單。”
我一聽就來了勁,旋即問起來淩雪,“苗苗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應該看得出來,苗苗是花腰傣族人,你們知道花腰傣族的來曆嗎?”淩雪坐在旁邊喝了口茶。
我搖搖頭,少數民族的流傳非常多樣,而且因為崇拜和傳承問題也同樣擁有許多忌諱和一些秘術,我知道苗族是蚩尤後裔,漢族就是黃帝後裔等等,但是花腰傣族我不怎麼知道。
“雲南簡稱滇,桂山這片區域就是古滇國的遺址,花腰傣族是古滇國的後裔。”淩雪頓了頓,接著說:“花腰傣族有非常明確的社會等級區分,分為傣灑、傣雅和傣卡,苗苗就是傣雅人。”
“這個區分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我隱約覺得,淩雪所說的事情應該和這些照片的有關。
淩雪放下杯子,看向二拿,“李禪,你應該對這個比較了解吧。”
二拿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我隻是對苗族和侗族比較有研究,其餘的知道的不多。”
淩雪又看向陸飛,陸飛也搖了搖頭。
“傣灑、傣雅和傣卡這是不同的三個社會等級,傣灑是真正的古滇國皇族後裔,傣雅是侍奉傣灑的大臣和祭祀,傣卡就是百姓。”淩雪說著,捏起玉麵祭祀照片,指了指照片上的人,“這些人是傣雅人,和苗苗是同一個氏族。”
“你說什麼?”我有點不敢相信。
淩雪道:“其實還有一點我沒告訴你們,我姐姐那裏有一張照片,和這張照片應該拍攝的時間很相近,我見過他們不帶玉麵的樣子。一共有七個人,這七個人你們都認識。”
“誰?”一股涼氣攀爬上我的為椎骨,我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七個人……”陸飛無奈的一笑,“李修、李禪、李葉、陸飛、淩雪、淩月,我們這幾個人是少不了的吧。”
淩雪點了點頭,“沒錯,猜對了。”
我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是一種詭異透了的感覺。但是看陸飛和淩雪的表情,看來陸飛說的是對的,這照片上的確有我們幾個。
這張玉麵祭祀照上為什麼會有我們?
那麼除了我們六個,剩下的那個人是誰?
“所以我懷疑,這些看不清楚臉的照片中,很可能是我們其中的某一個人。”淩雪道。
我們都不再說話,但是心裏都清楚淩雪可能說的沒錯。
如果這些照片裏真得是我們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止同時存在兩個李葉,兩個陸飛,兩個二拿了!
可能是三個、四個、甚至是更多。
我無法想象有一天我會在大街上同時遇到兩個甚至更多自己,這不僅僅是匪夷所思的問題,這完全已經衝擊了我原本對一切的認知。
這些我們,都是從哪兒來的?
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透心涼的感覺,渾身上下都硬了。
“你到現在都沒說,苗苗到底怎麼回事?”陸飛似乎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問淩雪。
淩雪又抿了一口茶,突然抬起頭掃了我們幾個一眼。
“苗苗的父親不見了,帶走她父親的人是幾個帶著玉麵的人,我給苗苗看過照片,苗苗幾乎立刻就肯定,就是照片中的幾個人。”
嘶——
我抽了口冷氣,那也就是說……另外的我們可能出現在桂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