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和二拿都看到過那塊蛇形黑玉,看到這麵具的一瞬間,兩個人也都同時驚訝了一下,我手裏的那枚蛇形黑玉和玉麵人麵具上的蛇形難道會有什麼關聯?
“下一張是什麼?”我問淩雪,心裏暫時把蛇形黑玉放在一邊,一共五張照片,同一個人寄出的應該不會沒有關聯。
淩雪按到了下一張,這一張照片一出來,陸飛我們三個人的臉色同時變了。
這個地方我和二拿再熟悉不過,這地方就是龍溪村的祠堂!
照片是從祠堂正麵拍攝的,看樣子好像也是晚上,祠堂有一個人坐在正堂的位置,依然是穿著一身壽衣,我讓淩雪把圖片放大,想看看這個人的臉到底長什麼樣子。
淩雪有點擔憂的看了看我,“你確定要把圖片放大嗎?”
我覺得淩雪有點奇怪,但是也沒多說,就點了點頭讓他放大。
這張照片拍的最為清晰,如果我們能看清楚這張照片上的人是誰,可能會找到一部分線索,我總覺得寄照片給淩雪的這個人,應該是有什麼用心的。
淩雪也沒再說什麼,晃動鼠標開始逐漸放大照片。
然而等照片上那人的臉越來越大時,毛骨悚然的感覺從我的心底升騰而起。
這張臉好熟悉,不,是太熟悉了!
我每次照鏡子都會看見這張臉,照片上的人,就是我李葉!
我隻覺得腦子嗡鳴,這怎麼可能會是我的照片?我根本沒有去過龍溪村,更不可能坐在正堂拍下一張穿著壽衣的照片!
陸飛和二拿顯然已經預料到了,雖然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略微有點驚訝,但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我們四個人當中,唯獨淩雪可能早就知道這張照片上我人和我一模一樣,所以她的表情十分平淡。
“怎麼會這樣?”我額頭上全是汗,這一切根本沒辦法解釋,也根本不可能解釋的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人不是我。
“照片的日期大概是在五十年前,照片上來看,這個人也就是二十多歲,李葉,你在秦家宅合魂的時候應該見過七十年前的你了,對吧?”陸飛說道。
我呆滯的點點頭,沒錯,合魂的時候我在秦家宅看到過七十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的我和現在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如果按照陸飛的說法,這張照片是五十年前的話,那距離秋景村大概是二十年之後了,如果這個人是七十年前的我,那麼拍照片的時候他應該有四十多歲。
可是這張照片上的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四十多歲的樣子,最多也隻是二三十歲。
這是怎麼回事?
“照片的順序是什麼?”我捏了捏發疼的眉心,在心裏反複告誡自己要冷靜。
淩雪翻了一下照片說道:“信封上沒有任何日期,我不知道。”
“是這樣的,我們來假設一下。”我點了根煙,猛地抽了兩口,嗆的我劇烈咳嗽了兩聲,“假設七十年前有另外一個我們存在,那麼現在他們在哪裏?假設我們都是被複製出來的,那麼複製我們的人目的是什麼?”
我越想越覺得遍體生寒,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這幾張照片其實給了我們一些信息。”陸飛說著,反手把五張照片都從信封裏抽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依次排開後,陸飛說:“按照新舊順序把照片排列開,或許我們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
沒錯,隻要把照片的先後順序弄明白,我們完全可以知道,對方想告訴我們什麼。
“玉麵祭祀應該在前,然後是這張。”陸飛從剩下的四張照片裏抽出那張山洞的照片,排在玉麵祭祀後邊。
“接下來應該是千棺洞鬼壓肩。”我把秦家宅抽出來排列在後邊。
淩雪也抽出了一張排在千棺洞鬼壓肩邊,是那張滿是棺材的山洞,最後剩下一張最為清晰的龍溪祠堂,排列在了第五張。
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們排列的順序。
“按照這個順序,依次是玉麵祭祀,山洞塌肩人,千棺洞鬼壓肩,秦家鬼宅,最後一張是龍溪祠堂。如果龍溪祠堂的照片誰最後一張,那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是五十年前,那麼一次類推,秦家宅應該是在七十年前,也就是說,第五張照片足足比之前的照片晚了二十年,為什麼是二十年呢?”我自言自語道。
淩雪和陸飛、二拿三個人也都皺著眉。
這五張照片的拍攝地點不同,但是對方肯定不可能寄給我們一些完全沒有關聯的照片,這裏邊肯定有什麼相同的地方,而這個相關點,才是對方真正想告訴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