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拿點了點頭說沒錯,這就是李叔的兒子。
老六點點頭,也不知道咋的,好像他知道我是我爸的兒子之後,對我的態度緩和了一點,他說他就是前幾天在大巴山走個活兒,那活兒有點凶,正好遇到我爸,結果我爸幫了他一把,之後我爸就走了,也沒說去哪兒。
我聽了雖然心裏有點失望,但是起碼證明那天晚上懸鈴引出來的那個女人說的沒錯,我爸沒事,但是他應該是在做一些事情,到底是什麼事呢?
我把我的疑問說了出來,大拿和二拿是不知道的,但是我估計這個叫老六的會知道,但是我沒想到,老六卻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不過肯定和村子有關。
之後的事情無論我怎麼問,老六都不再說了。
我們休息的地方是個院子,老六把我們讓進院子之後,就讓我們先歇著,他趁著我們沒來的時候,弄了個野兔子,一會兒燉了大家吃一頓。
我本來是想去幫忙的,但是被二拿攔下了,說老六這個人有個毛病,他做事不喜歡別人插手,咱們等著吃就行了。
我心說我靠,你們心真大,也不怕這個叫老六的下藥。
先不說那個老六下不下毒,他下手是真利索,三下五除二給兔子去了皮,然後在院子裏放了一攏火,火上架著大口的鍋,沒一會兒兔子下了鍋,那香氣可就出來了。
這香氣勾的我肚子裏的饞蟲都出來了,哈喇子差點沒流出來,正盯著鍋裏來回翻滾的肉塊想著待會兒多吃幾塊,二拿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出門說話。
這村子要說也怪,大白天的連個人影也沒有,我跟二拿從院子裏出來之後,就靠牆邊站著,一人點了根煙抽。
二拿指了指院子裏,說:“這人叫老六,村子裏的搭橋夫,咱們這次回去挺多事還要靠他,這次回去也就是在村子裏打個照麵,但是說不定會遇上什麼,你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二拿的意思,衝他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別看小爺我沒遇到過稀奇古怪的事,膽子在這兒放著呢,放心吧。”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要是去村子裏真的不遇到點啥稀奇古怪的事情,反而有點不正常。在來的路上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也覺得沒啥,但是真正讓我擔心的是還是我老爹,也不知道他現在咋樣了。
我和二拿在門口抽完煙就回院子了,沒一會兒一鍋兔子肉就熟了,滿院子的肉香,勾的人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我們四個人誰也沒客氣,筷子下的跟雨點子似的,第一口吞進去燙的眼淚都流出來了,第二筷子就已經夾起來了。
吃了沒兩口,老六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兩瓶酒,是那種農村裏頭釀的糧食酒,度數不低,讓我們一個人喝點,晚上山裏潮氣重,喝點酒有好處。
兔子肉搭著酒,我們四個每個人抽了半瓶,酒勁也不是蓋的,喝完沒一會兒,小風一吹,整個人都有點頭重腳輕。
等一鍋肉帶著湯湯水水的下肚以後,老六滅了火,抹了一把嘴招呼大拿去堂屋,看樣子是去拿東西的。
我知道這是準備啟程了,問二拿車子咋辦。二拿說開到院子裏來,這車子以後還得用,再往裏邊走車子開不進去,先放到這裏,反正也丟不了。
等我和二拿把車子開到院子裏,又把後備箱裏之前準備的東西搬出來之後,大拿跟老六個也出來了,倆人拿著四個背囊,還有兩把獵槍。
“再往深了走,指不定能遇啥畜生,手裏有槍心裏有譜。”老六摸了摸手裏的槍,扔給我一個背包,“這裏頭是吃的跟水,還有點藥啥的,咱們得在山裏走兩天。”
“你們仨不是身懷絕技嗎,還要槍幹啥使。”我一邊說,一邊接過背囊拉開拉鏈一看,還真是齊全,壓縮餅幹,兩大包風幹的肉幹,還有一些常用的藥之類的,沉甸甸的一大包。
大拿跟二拿也開始收拾背囊,兩把獵槍老六拿了一把,二拿拿了一把。我和大拿則是一人拿了一把之前我買的刀。
“這你就不懂了,啥鬼鬼神神的,告訴你,槍才是最有利的武器。暴力永遠是解決問題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你要是遇見個野豬,還能貼個符把它給弄死啊?”老六嘿嘿的笑了兩聲。
我一想也真是,這深山老林的,誰知道能遇見啥。
說話的功夫,幾個人都已經準備好了,老六又在院子裏檢查了一遍後,才把大門鎖上,我們四個人摸黑,浩浩蕩蕩的的朝著村外的大山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