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拿跟我說那個女人很可能是從村子裏出來的,看樣子也是個術士一類的,因為村子裏曾經發生過變故,當年很多人都離開了,根本沒辦法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兩天後我們進入川線,之前上路的時候買了點幹糧,壓縮的牛肉啥的,因為趕時間,我們仨除了拉屎撒尿在停一下車之外,其餘的時間幾乎都是在車上度過的。
說實話,長途跋涉在車上坐著也累人,等進入懷仁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大拿一邊叫二拿停車一邊跟我說:“這些天估計你也沒休息好吧,剩下的路都是山路,你這在城裏開慣車的人,估計山路開不來,剩下的路我跟二拿開,你躺著好好睡一覺,要不然接下來的路有你受的。”
說完二拿也已經下車了,換他開,二拿就坐在旁邊的副駕駛上。
我打小跟我老爹在城市裏生活,看的那都是鋼筋水泥,猛地到這種山山水水的地方還覺得挺美,所以一路上也沒咋休息,光拿著手機哢哢的拍照片發朋友圈了,聽大拿這麼一說,我把已經伸出去打算拍照的手又收了回來,問二拿還有多遠。
大拿雖然跟二拿長得很像,但是倆人脾氣不太一樣,大拿老實,但是二拿看著狠,不過也就是表麵看著挺狠的,實際上人還不賴。
二拿找我要了根煙,我從兜裏摸出來遞給他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他猛吸了兩口,伸手指了指前頭的山脈,說:“進入那個山脈之後的路就不好走了,咱們大概還得再走一天,到一個叫納西的鎮,休整一下咱們就得出發。”
我看了看二拿指的山,頓時罵了一句娘,怪不得大拿還讓我買了兩把開山刀,到處都是野林子,估麼他倆說的那個鎮子之後就沒路了,全靠一雙腳跟手。
跟二拿扯了兩句淡,我就開始迷迷糊糊的想睡覺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也沒睡踏實,路上顛顛簸簸的反正迷迷糊糊的,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都是上午九點多了,我伸頭往外頭一看,差點沒嚇傻。
這是啥路?
“這裏的盤山路還不算險,還行現在不是雨季,要不然遇到泥石流啥的,就得把車丟下,全靠腳力了,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兒就到納西了,咱們能在那兒吃頓像樣的飯,休息一下,下午進山。”這會兒已經換二拿在開車了,大拿坐在副駕駛上丟給我一包餅幹。
我接過來打開吃了兩口,覺得口渴就把餅幹扔一邊,拿了瓶礦泉水打開喝了兩口,這裏的山路的確挺險的,一邊是山體,另外一邊就是懸崖,憑我開車的本事,估計得吊這膽子走,一不小心說不定車毀人亡。
一想到下午就得靠腳走這種山路了,我心裏就一百個不願意,這野林子裏頭先不說路好不好走,光是那些蛇蟲鼠蟻啥的,也難對付。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大拿我們仨逐漸也都熟悉了,話也比之前多了不少,所以聊著聊著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下午一兩點的時候,我們終於進入了一條稍微平坦一點的路,順著路看過去,一個坐落在盆地裏的村子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那個就是我們的目的地,納西村,村子裏人不多,我們先到老六家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就進山。”二拿指了指前邊那個村子,然後眯起眼睛休息。
因為離的遠,那個村子看的影影綽綽的,也不真切,但是遠看那個村子的確不大,估計也就是個住個百八十戶人,大拿說這種村子在四川貴州一帶很常見,有的甚至連名字也沒有,有幾家幾戶的往一起一住。
又走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我們才到了納西村。
車子剛開到村口就有人在村口等著呢,大拿把車靠邊,然後招呼我跟二拿下車。
接我們的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我一看見他就覺得不舒服,這人皮膚挺黑臉上還有一道疤瘌,看人的時候眯著眼,咋看咋讓人覺得不舒服,尤其是大拿我們下車之後,這人眯著眼看了我好一會兒,讓我覺得不爽。
不過大拿好像跟他挺熟,一下車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老六,我們下午就得進山,那邊最近沒啥事吧?”
老六擺了擺手,帶著我們往村子裏走,說:“沒啥事,有那個陣在,那些東西暫時都回不來,不過也不好說,我前兩天在大巴山那邊遇到點情況,正好碰到李武那小子,事情辦妥之後,我就從那邊趕過來了,說不準啥時候就還要出去。”
大拿點點頭,但是我不淡定了,心裏一凜,趕緊拍拍屁股追上去問那個叫老六的,“你見過我老爹?他現在在哪兒呢?”
估計老六沒想到我會突然衝上來,嚇了一跳,然後有點疑惑的問大拿:“這是李武家的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