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特的神色不住變化,到最後隻是無奈歎息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雨荷竟是這樣的人。她……她害的老大你好慘。我……”
星月毫不在意的道:“那些都是上輩子的事情,我已經盡數忘記了。如果你以為我還記仇,是不是有些太輕看你老大我了?記住,有些事情要靠自己去爭取。”
阿裏特知道星月並不排斥雨荷,暗地裏鬆了口氣,不過還是苦笑兩聲道:“我不是沒試過,隻是雨荷她太過拒人於千裏之外了,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麼。”
星月一翻白眼道:“這女人的想法你還是不要試圖去猜的好。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你把事情都告訴給她?就是因為她的計謀超群,說不定真能找到一個處理當今情形的辦法。”
阿裏特頓時恍然,原本的擔心也已經盡數除去。
星月如同以前一樣,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笑罵道:“以後有事別憋在心裏,你老大我就算再沒用,也不至於跟小弟去搶女人吧。”
阿裏特不好意思的撓頭笑著,回頭看時竟然見到妙玉正捂著嘴站在帳篷的拐角處。
阿裏特心頭一驚,連忙趕了過去,道:“你聽到什麼了?”
妙玉一臉疑惑的看著阿裏特,又看了看星月,道:“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隊長你在叫一個士兵做老大?”
阿裏特鬆了口氣,猜到妙玉可能隻聽到剛才最後一句話。
星月急忙趕過來,微笑道:“其實我們是表兄弟,在軍營裏不方便直接說。”
妙玉哦了一聲,忽然一臉鄙夷的看著阿裏特,那神情仿佛在說:“怪不得我打了他,你就要這麼嚴厲的罵我,原來是你親戚。”
阿裏特苦笑不已,也不解釋。
這時,帳篷被掀開,雨荷對三人道:“進來,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
雨荷指著桌上鋪開的地圖道:“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敵。我們先占領優勢地域,以最佳的狀態迎擊敵人,能夠保證在弱勢的情形下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淮安城之所以易守難攻,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周遭地形的曲折,包括我們這裏。我們這往西兩裏左右就是一條死路,若是撤離進去,可擁有一個天然的屏障,隻需要迎接一方麵的敵人。”
阿裏特皺眉道:“既然是死路,我們如果撤離進去,不就隻剩下等死一途嗎?”
“我們現在的情況極其危險,如果被妖族或者獸族進攻,我們兩個隊伍加一起隻有兩千人根本抵擋不住他們一輪的進攻。要先保證多活幾天,才能以圖後計。”
“多活幾天少活幾天有什麼差別!”阿裏特氣憤憤的道。
雨荷一臉不滿的道:“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閉嘴!”
阿裏特無奈搖頭,任由雨荷繼續說。
“我們的唯一希望也隻有淮安城了,所以我們不僅要讓淮安城讓我們進駐,更要在我們死守死路的時候,讓他們出兵來援。”雨荷纖纖細指點在地圖上畫著的淮安城的位置道。
阿裏特道:“這件事絕無可能。淮安城與我龍翼城向來交惡,能說服他們放我們進去躲避都是希望渺茫,更別說讓他們出兵來援了。而且我們麵對獸族和妖族的聯軍,或許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下去。”
雨荷秀眉一挑,道:“這正是關鍵所在。如果獸族和妖族聯盟,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想要吃掉我們這兩千軍隊還需要等這麼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