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揉著浮腫的臉頰,看著一旁正在被阿裏特訓斥的妙玉,心道果然這女人和妙茹是姐妹啊,潑辣之處太過相似了。
“我……我又不知道是這樣,我看到他壓在雨荷姐姐身上,就……”妙玉越說聲音越小,顯得很是委屈。
阿裏特氣急敗壞的道:“你還說?這些天有六七個衛兵向我投訴過你了。身為醫師脾氣怎麼能這麼從動呢?”
星月看了一會戲之後,便道:“算了吧,這些事都不重要了,說正事要緊。”
阿裏特好奇問道:“正事?什麼正事?”
星月聳肩道:“把我們的局勢說給她們兩人知道吧。”
“啊?這不太好吧?”
星月輕笑道:“多個人多個辦法,否則任由她們自己去查,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可是軍中有規定,這……”阿裏特一臉糾結的摸樣,一方麵不想違逆自己崇敬的老大的意思,一方麵又想按照軍規行事。
“軍規重要還是兄弟們的命重要?相信我吧,如果將事情說出來,會有人給出合理的處理辦法的。”說著,星月眼神有意無意的往雨荷那邊瞟了一眼。
阿裏特長長歎息一聲,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最後道:“最遲明天,我們就要動身離開這裏,唯一的活命道路隻有淮安城。”
妙玉麵露焦慮之色,急速呼吸了幾口氣,很像說話,但卻不知道這個場合該說些什麼。
反而是雨荷仿佛早已經預感到了一些似的,雙目垂地,似在沉思。
星月和阿裏特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撤退時候的細節,同時星月也一直在觀察雨荷的舉動。
這個女人的計謀策略毋庸置疑,當年自己就是悄無聲息的踏足了她所設下的連環陷阱之中,以至於還陰差陽錯的被傳送到了龍之巔峰轉了一圈。
阿裏特初時還沒有反應,但時間一久,察覺到星月正是不是偷瞄雨荷的時候,忽然全身一震。
星月此刻雖然在走神,但是依然隱約察覺到了身邊阿裏特的異常舉動。問了幾個問題,見他都是心不在焉的回答,就猜到了他有心事。
星月逐漸將注意力從雨荷的身上專向了阿裏特的身上,觀察了一會兒之後,便即猜到阿裏特正在為雨荷困擾。
想起剛才製止住雨荷不讓她說話說話的舉動,加上妙玉拿雨荷開玩笑時候所說的話,星月頓時明白了這其中的因果關係,扯了扯阿裏特的衣袖,將他拽出了帳外。
來到一處較為僻靜的所在,星月直接開門見山的道:“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雨荷?”
阿裏特全身一震,嘴唇微微顫抖,良久之後才長歎一聲道:“不,我不喜歡。”
星月輕笑一聲,道:“瞧你這口不對心的樣,信你的都是傻子了。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對她有意思,所以想把她讓給我吧?”
阿裏特顯然是被徹底猜中心思,隻是垂頭不語。其實兩人的實際年紀來算,阿裏特還要年長星月一兩歲,不過由於習慣性的,阿裏特在星月麵前就永遠是一副小弟碰到大哥的摸樣。
“告訴你吧,其實這個雨荷我早在八九年前就已經認識了。”星月淡淡的道。
阿裏特雙目圓瞪,顯然沒想到過這點。
星月毫不隱瞞,將自己與雨荷的恩恩怨怨徹底說了清楚,卻唯獨隱去了她曾經被囚禁過的一截,因星月猜到雨荷很有可能已經因此丟失掉貞節,如果這樣隨便說了出來導致阿裏特心中添堵,那麼一段好姻緣極有可能就此葬送。這種事情將來還得由他們自己去處理,自己隻能做一個搭橋鋪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