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大街上再喧嘩,也沒有影響到安簪。安簪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過馬路時正好是紅燈,一輛小汽車朝安簪的方向駛過來。
她還沒來反應過來時,安簪已被小汽車撞倒在地,八卦的群眾紛紛走過來圍觀。
撞倒安簪的車主肇事逃逸了,圍觀的群眾沒有一個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隻有一位路過的好心人走到安簪身旁,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救護車來了,好心人也上了救護車,安簪被送去了醫院救治。
安簪送到急診室時,已經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生命體征也沒了。
老醫生檢查許久後,才從急診室走出來,宣布死亡。
那位送安簪來醫院的好心人聽見安簪死亡的消息,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轉過身就想離去。
“病人有心跳了!”剛想離去的好心人就聽見老醫生大喊,好看的眉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定。
老醫生在診室內檢查安簪的身體,發現她身體的內傷正在快速的愈合,根本就不需要幫她動手術。老醫生疑惑地走出診室,對著那位跟安簪一起送來的好心人說道:“病人不需要動手術,她的內傷正在快速的愈合。這在醫學界就是一個奇跡!我當醫生那麼多年,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居然有不需要動手術就能自動恢複身體的人!”
一片忙亂之後,安簪被送入vip病房,好心人陳滕則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看著安簪。
陳滕發現病床上的人兒忽然蹙起眉,表情很是痛苦。
他走到安簪身邊,伸出大拇指撫平她蹙起的眉,歎了口氣,“皺眉就不好看了。”
若是有陌生人在這裏,一定會認為病床上的女子是這名男子的女朋友,因車禍受了重傷,男子便徹夜留守在這兒,等著女子睜開眸子。
陳滕的大拇指一直放在安簪的眉心處,久久不肯移開。
昏迷不醒的安簪忽然睜開了眼睛,把陳滕嚇到了,迅速縮回放在安簪眉心的大拇指。
安簪的眼中沒有一絲迷茫,隻有冰冷,好似殺手該有的眼神。她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被撫平的眉再次蹙了起來。
“我不是被餘程背叛了嗎?我不是被炸死了嗎?我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我還沒死?”念簪心中想著。
念簪嘴邊露出一抹冷笑,“念簪啊念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既然閻王爺不收我,我就有機會再跟餘程反擊!讓他嚐嚐被最親的人背叛的滋味!”
“你…你沒事了吧?”陳滕見到她嘴邊的冷笑,還以為她有什麼不舒服呢。
念簪抬起頭對上陳滕的臉,再次蹙起眉,問道:“我認識你嗎?”
陳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我們不認識,隻是我見到你被車撞了,送你來醫院。”陳滕微微抬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念簪聽見他的回答,微微蹙眉,沒有多想便跳下了病床,大步走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的念簪從鏡子裏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一個陌生的自己,無論是發型,還是外貌。
不一會兒念簪便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重生了,本以為重生隻是小說裏的情節,不曾想過重生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念簪的玉手撫上粉嫩的臉頰,“既然我霸占了你的身體,那我就該負責任。如果你有什麼心願沒有完成,我會幫你完成。”
話音剛落,安簪一連串的記憶湧入念簪的腦海裏。
不是親生的,被領養,初見宇刻銘,養父去世,跟宇刻銘結婚,“補品湯”……
念簪閉上眼整理這一連串的記憶。
其實念簪也是孤兒,跟安簪有同樣的遭遇。隻是念簪的養父母是黑道之人,自從他們領養念簪開始,就計劃將念簪培育成一名殺手。
而他們也做到了,在基地五年的殺人訓練,早已將念簪訓練得麻木,可謂是殺人不眨眼。黑道上人人都將她稱作“殺神”,殺人不眨眼的死神。
在基地裏,他們互相殘殺,隻有留到最後的人才能重見光明。
最後,在遍地屍體的基地裏,隻剩下兩個人。一個是念簪,則另一個就是餘程。
基地的殺人訓練中,隻有餘程和她留了下來,孤單的念簪自然對他有種不一樣的感情。
每一次去執行任務,她都是完成得最好,最快的一個。而餘程隻能在她殺人不眨眼的光芒後麵。
念簪對餘程的感情,不是友情,更不是親情,而是殺手所不能有的——愛情。自從念簪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不小心受傷,餘程很細心地幫念簪塗藥,包紮。還時常提醒她要萬分小心。
這些念簪都看在眼裏。念簪跟餘程認識兩年後在一起了,是念簪主動提出的。餘程對念簪沒有感情,隻是想借著她的光芒,照亮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