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開玩笑?”
朱誌宏一副好笑口氣說,“戴書記把我朱誌宏看成什麼人了?我在團市委當了幾年的副書記,什麼時候有膽子跟領導隨便開玩笑?平日裏工作不到位不被領導批評就不錯了。”
朱誌宏借機對自己發泄不滿,戴誌寬心裏再怎麼難受也隻能笑臉相迎,他知道自己要想求朱誌宏幫忙眼下唯一的辦法隻能先低頭。
忍一時風平浪靜。
“朱副書記,隻要你幫我這一把,等到事情了結了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罪,以往的種種不愉快還希望你能看在大家同事一場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計較。”
戴誌寬主動放低姿態衝朱誌宏賠罪,看著平日裏端著架子高高在上的領導像是麵團樣任由自己揉捏,朱誌宏心裏一陣痛快。
不過,他絕不會因為一時心軟就忘了自己精心謀劃“少年宮事件”的真正目的。
他一副玩味口氣問戴誌寬,“戴書記想要我幫忙把少年宮的新聞從電視上拿下來是嗎?”
戴誌寬連忙小雞啄米點頭。
正當他充滿希望眼神看向朱誌宏的時候聽到他一字一句正色道:“如果我說,這件事我不僅不會幫忙把新聞從電視台撤下來,反而會火上澆油把新聞效果繼續擴大讓更多更高級別的媒體來參與報道此事,戴書記你會怎麼想?”
朱誌宏的話讓戴誌寬渾身一震,他沒想到自己低三下四半天得到的僅僅是朱誌宏一番嘲笑挖苦,這讓他心裏一陣苦澀之餘更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憤怒。
“朱副書記,大家同事一場,你又何必在我戴某人為難的時候落井下石?你若是真這樣做客實在不算君子所為。”
“君子?”朱誌宏衝戴誌寬鄙夷道,“戴誌寬你還有臉跟我談什麼君子?你也不想想這兩年你幹的哪一件事稱得上君子所為?我現在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戴誌寬氣的說不出話來。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朱誌宏看向自己的眼神裏自始至終帶著一股明顯的敵意,是啊!自己往日裏跟這家夥結怨太深,此時他心裏肯定巴不得自己丟人現眼被處分又怎麼會願意幫自己度過難關呢?
“朱誌宏,你到底怎樣才肯幫我這個忙?你開個條件吧?”戴誌寬總算看清事實挺直腰杆問。
朱誌宏臉上露出不屑,他翹起二郎腿對戴誌寬說:“很簡單,我要你主動辭職!”
“你說什麼?”戴誌寬大駭,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眼神看向朱誌宏,“朱誌宏你瘋了吧!居然想要我主動辭職?”
“戴誌寬你這麼緊張幹什麼?你以為少年宮的事情鬧成這樣你這個團委書記的職位還能保得住嗎?你得罪的人可是市政法委謝書記的女兒,你以為謝書記還會像以前一樣罩著你?我看你還是自動辭職好歹還能為自己留點臉麵。”
當朱誌宏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戴誌寬眼神略顯呆滯看著他上下翻動的嘴唇心裏總算是回過味來,“狗日的朱誌宏從來沒有丁點想幫助自己的意思,他心裏八成比任何人都巴不得自己早點丟了官帽子呢!”
戴誌寬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傻的可以,居然把解決問題的希望寄托在朱誌宏身上?他看向朱誌宏的眼神漸漸冷淡起來。
“朱副書記,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落井下石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