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清晨,霜露給綠葉點綴出奇異的紋路,“嘰喳”“嘰喳”一隻麻雀在林蔭間穿梭。
數隻麻雀停留在樹枝上打鬧,一隻一不小心被其他麻雀擠下樹枝飛向另一個樹枝,其他麻雀卻是不饒,揮震著翅膀追逐上去。
被幾隻小麻雀兒,借力往下蹬的樹枝微微抖動,露水悄然滑落。
腦中黑暗一片的嚴牧頓感臉上有絲絲涼意,正欲用手臉,“嘶”,一陣痛感從琵琶骨傳來,抬起的手一下就牽動箭傷。
昏沉的嚴牧被這一陣痛感,激靈的反而清醒了許多。
嚴牧小心的托著手,避免起身時,不小心再次牽動箭傷,雖然嚴牧已經非常小心了,但是還是牽動了箭傷,琵琶骨傳來的感覺,痛的嚴牧嘶啞咧嘴。
這是哪裏?看著四周的樹木,嚴牧有點茫然不解,他隻記得他們被燕軍追趕,迫不得已就玩一片樹林跑去,可是快到樹林裏的時候自己就暈了過去。
周圍這麼多樹,看樣子大家應該都成功進入樹林了,燕軍不見蹤跡就算了,可是其他人呢?小廝呢?王顯等人呢?身上有包紮的痕跡,說明自己暈倒後,還是和眾人一起,還有人處理了自己的傷,怎麼,現在就不見人了。
……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嚴牧隻是能看見即使周圍都是摻天大樹,都已經擋不住陽光,透過樹葉交錯的空隙,灑在地上,成點點斑點,煞是好看。
此時的肚子“咕咕”叫的嚴牧卻是顧不上觀賞這般美景,也顧不上在等他們了,卻不說他們何時回來,倘若先來到的是燕軍,自己處境可就危險了。
嚴牧剛邁開步子走了幾步,隻感覺雙腿一陣發怵,差點摔了一個踉蹌。
嚴牧扶著身邊的一顆大樹,阻止了摔跤的趨勢,不得已,隻得撿起腳邊的一根有幾個手指粗的樹枝,用力杵了杵,感覺還結實。
杵著木棍,嚴牧也不知道往哪裏走,隨便找了一個方向,便杵著木棍慢慢的走了過去。
這林子還真大,嚴牧靠著樹捂著大聲打鼓的肚子,不由的大口喘著氣,本就受了傷,還昏迷了許久,也不知道多久沒吃東西了,現在饑痛交迫,更是冷汗直流。
四周除了叢林,已經是罕有人煙。就在嚴牧默默感慨的時候,不遠處的一簇草叢抖動起來,就在嚴牧的眼前跳出一隻灰色的大兔子,這隻大灰兔子,體積比尋常的兔子還要大上一倍。
這麼大的兔子?或許我可以捉住它,然後飽餐一頓,對於一個餓了不知道多久的人來說,對於一個大小不同尋常的兔子,並沒有覺得多驚訝,第一反應反而是抓住飽餐一頓。
想著想著嚴牧怦然心動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嚴牧本來酸痛的大腿,沒什麼感覺的一下就站起來,就連背上都沒那麼疼痛了。
看著停在草叢旁邊的兔子,嚴牧摒住呼吸,也顧不得背上的傷,貓著要,小心意義的靠近。
大灰兔是何其謹慎的動物,豎起長長的耳朵,微微一顫,馬上就察覺到了嚴牧的動作,一受驚,不等嚴牧撲過來,大灰兔粗壯的後腿就狠狠一蹬,一下就躍進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