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星華法士推薦來的竟然是安居扯,看它恭恭敬敬地跪在那兒,當下揶揄他:“你可以啊,幾個月不見,你就想當閻王爺了?”
其實我這話就是說給星華法士聽的,其實誰當什麼閻羅,跟我的關係都不大,但我不想讓這搶了我東西還想再搶的禿貨這麼容易得逞,所以才故意惡心下它。
安居扯一聽我的話,身子頓時一顫,過了許久才說:“求黑道爺莫要開小的的玩笑,閻羅上位,豈是某一介邪魅敢於染指。隻是前日路遇這位僧老爺,說知曉您的所在,某便趕來,想再睹天顏而已,絕無其他非分之想。”
不管它說的是真的假的吧,這番馬屁聽著還是怪舒服的,我這人就是善良,幾句話就給哄好了,當下回頭便跟星華法士說:“那就它吧,雖然姓安居的沒幾個好玩意,就它還算乖點兒。”
星華法士一笑,道:“那此間便無他事了,貧僧告辭。”說完就起身要走。
我正竊喜,心說這禿貨是轉了性子了嗎?怎麼沒提搶我東西的事兒啊?可還是防備著,胸口繼續壓著聚仙鼎,死死地抱在懷裏,就等著他走。安居扯跪爬在我麵前,我倆就跟在爬地上找啥東西似的,都撅腚看著星華法士,說不出來的詭異。
星華法士瞥了一眼,又是哈哈大笑了幾聲,一副仰天大笑出門出,我輩豈是蓬蒿人的騷情姿態。
看他走了,我才放下心來,伸手入了聚仙鼎想看看那些寶貝,下一刻我就忍不住衝出了門去,對著空無一人的四野大喊:“死禿驢,我奏你八輩兒祖宗,你丫把我酒樽還我!那是我的戰利品。”
然並卵,星華法士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我再想吐槽也沒啥用。怪不得這禿貨如此淡定,不知道丫啥時候把我從宋帝王留下的那個酒樽給拿跑了,上一次搶樊籬的時候好歹還跟我通報了一聲,而這次,我連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就被丫拿跑了。
星華法士到底有多強,我也由此可見一斑了。
罵罵咧咧了好一會兒,我心情才稍稍平複了一些,繼續回到那間屋子裏,安居扯還從那兒跪著呢,我朝它屁股上踢了一腳:“起來吧,都快閻王爺了,也好歹有點兒樣子。”
安居扯一聽,立即爬起了身來,一邊說著謝,一邊屁顛屁顛地跟了我過來,小聲說:“道爺您先忙著,小的回避一下。”
這貨是看著我正瞅著丟爺和嗚咪,以為我想幹點兒啥事,怎麼可以把我想的這麼不純潔呢?我一把拽住它,問:“別扯犢子,你知不知道她倆咋回事兒?明明是睡著了,卻為何怎麼都弄不醒?”
安居扯聞言麵露訝異,這才趨步上前,蹲在丟爺身前看了看,而後站起身來,一副胸中了然的樣子:“道爺稍後,容小的來試試。”
說完了,安居扯四下看了看,從柴房一角抓起一個鎬頭來,不由分說地就刨起了柴房的牆根兒。
看來它也是看出來了,丟爺與嗚咪的問題確實是出在這柴房的身上。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何必廢這事兒呢?直接把丟爺和嗚咪抱出去不完事了?
安居扯卻是不讓,說如果抱出去的話,她倆可能就永遠睡著了,因為這個屋子其實是一個陣法,叫黃梁陣,想破陣隻有一個辦法: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