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個柴房之中,我腦子裏迷迷糊糊地就想了這麼多事兒,丟爺和嗚咪睡的很沉,一直沒有醒轉,丟爺時不時地還吧唧下嘴啥的,我去叫她們,可是誰都叫不醒,心裏又對蕭玉兒或者宋帝王生出些崇拜之心來,不知道丟爺和嗚咪是她們誰弄成這樣的,手段了得啊,我要是有這法子,以後約個女道友還不是……
我是有節操的人,從來不對女道友亂下手。
她倆不醒,我坐著也沒事兒,索性也倒頭睡下,混完了帳篷混柴房,這日子其實也挺得勁兒的。
可是,我睡不著,一躺下去,腦子裏立馬就像是千軍萬馬踏過一般,仔細分辯時卻又看不清楚,就是覺得好多人。
自打入了道以後,我基本上就不做什麼夢了,尤其是惡夢,從來沒有再找到過我,而我現在這個狀態,明顯也不是在做夢,因為我隻要躺倒,那種感覺就會出現。
這讓我十分的納悶兒,試了好幾次都是這樣,當下便起身在這柴房內外轉悠了幾圈,我覺得這或許就是丟爺和嗚咪睡著了叫不醒的原因——問題出在柴房。
可是轉了幾圈,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為了驗證心中所想,我便打算進去把她倆抱出來試試,誰知剛一進屋,裏麵的坐著一人頓時嚇了我一跳。
此人頭上沒毛辦事不牢,身披道袍卻呼佛號,正是來去無蹤的星華法士。真不知道這禿貨是啥時候來的,人家就那麼坐在丟爺和嗚咪的中間,一點兒也不顯得害臊,我心說你好歹是佛門法士,就不知道遠離女色的嗎?
但是心裏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啊。一看是他,我急忙掐指一拜:“無量壽佛,星華法士何時仙至的,怎麼一點兒跡象不見?”
今天的星華法士似乎顯得格外的高興,滿麵紅光地衝我一笑,回答我道:“阿彌天尊,陰陽童子鏟除道門奸惡,大義之舉,著實可嘉,貧僧向你道喜了。”
我擺了擺手說:“能把他結果了,那純粹是意外所致。隻是星華法士,你似乎一直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啊,為什麼每次都是我打完了你才出現?那麼危險之時,你就不能出手幫我一把嗎?”
星華法士聞言朗然一笑,又裝上波依了:“陰陽生,陰陽死,陰陽童子所遇,皆是你的因果,貧僧道淺,不可愈矩。”
我說的沒錯,這禿貨一直都是個馬後炮,每次都是我忙活半天完事了他才出現,上一次還生生地搶走了我的樊籬,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忿,當下向他索要:“星華法士此來是還我的樊籬來了嗎?我剛得的蟠桃木劍和鴻蒙仙枝可都沒了,以後再遇敵手就沒武器了,你就還給我吧。”
這禿貨又笑了,說:“陰陽童子得罪了,非但樊籬難以還你,連你新得的一樣法物,貧僧也要借去一用了。”
一聽他這麼說,我頓時就慌了,這禿貨不按常理出牌,上次隻是一個照麵,就把我的樊籬生生地搶走了,我根本就來不及拒絕。如今他此話一出口,我急忙爬了下去,把整個聚仙鼎都壓的嚴嚴實實的,抬頭說:“不帶你這麼玩兒的,我得一樣寶貝你給我拿走一樣,明搶豪奪啊!這讓我以後還怎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