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鬼門開,是我們再入陰司的好時機,去祁山看一眼之後,我們還要趕著去中原某省,以便再度入陰司。
然後,祁山依舊,山洞依舊,青龍元木殿沒了,我費盡心思布下的陣法一點兒卵用沒有,留在地上的“廉頗前輩吃狗屁”的紙條還在,旁邊卻多了一根竹簽,上麵寫的是:“謝李梁前輩狗屁,廉頗已吃。”
然後我就傻了眼了,關於青龍元木殿的事兒就此成了死循環,就跟雞生蛋蛋生雞假的,搞不清楚到底這青龍元木殿到底是我給廉頗的呢,還是廉頗給我的,至於它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就更搞不清楚了。
令人頭疼的事兒想不通,就不想。我把紙條和竹簽收起來,在觀靈寺再拜了三清祖師,而後給李亞東打電話,一行人坐專機前往中原某省——李亞東又升官了。
還是千槐絕陽陣,還是鬼門關,卻不跟第一次闖的時候那麼費事了,我進入千槐絕陽陣後就與眾人分開了,然後一路往前走,期間一點兒阻攔都沒有遇著。及至鬼門關前,已是三日之後,與眾人彙合,除了蕭玉兒之外,其她人的情況跟我一樣。蕭玉兒首入陰司,整整闖了七十二關,比當初的胡煜童多闖了一倍。
嗚咪已經變身回來,她一入千槐絕陽陣之後,身體狀況便很快恢複了,隻過了一天時間,就行動自如了,隻是有一點——她始終覺得自己心口疼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隱隱地刺著一樣。我的天眼能看到她的心髒,卻看不出有什麼異常,這成了一個隱疾。丟爺倒是沒事兒,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情況。
大家在夢忘川前齊集,略微修整一番,便打算入鬼門關。這個時候,兩位故人突然出現——星華法士和淩霄。
她倆似乎是約好的一樣,先是星華法士,她在我得到柳葉觀世音菩薩像前打坐,我入殿參拜時他就已經在那裏了。
我見之,急忙恭身施了一禮,星華法士淡然開口:“等你許久了,陰陽童子辛苦了。”
聽這老貨的意思,他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一般,我問:“星華法士知曉我在陰司的一切遭遇嗎?”
他卻是不答,口呼了一聲道號之後開始裝波依:“阿彌天尊,陰陽童子曠世而立,敢為人所不敢為;獨步古今,敢當人所不敢當。千古奇局,破之有望;萬載迷蹤,疏之有道。我佛慈悲,當度千般厄,不必入地獄;天道有變,可消萬古愁,必斬三世緣。無量壽佛。”
我心說你丫神叨叨的說這一堆都是嘛玩意兒啊,就不能整明白點兒?當下謙恭地問:“黑娃兒愚鈍,還請星華法士明示。”
星華法士繼續裝波依:“陰陽童子有樊籬一支,貧僧借之一用。”話一說完,也不經過我同意,大手一招,樊籬已經被這禿貨從聚仙鼎裏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