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升子屯這件事兒引起了不少的震動,是因為我背著一個體型超大的狐狸,大家都來看熱鬧。我跟他們說這是狐仙,本事了不得,然後大家都信了,說我神叨叨的……
一應廢話不詳述,那會兒升子屯人已經有很多有錢人了,老鐵就是一方富戶,搗騰了幾年服裝,開上自己的小臥車了,他開車一路把我們送到了省城。
我沒給誰打電話,大哥大倒是還在聚仙鼎裏,但是,你以為進了陰司半年了,還能有電麼?
回到家的時候,母親已經在家裏等了,我在升子屯發金子的事兒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裏,所以她提前請了假下班回來,沒有噓寒問暖,卻是審了我半天,以為我離開大半年幹啥壞事去了,怎麼整那麼多金子。崔銀琦和花竹筏她們都在,忍著在一邊偷偷看著我被母親審問,一個個抿著嘴偷笑。
母親審完了,家裏又來了幾位客人,春姑、花夜等等,張曉雨竟然也來了,不跟我說話,一副傲嬌模樣,但臉卻通紅。我覺得這貨估計是情動了吧,打了個招呼完事兒。
小肆果然長成大姑娘了,身板條兒透著一股青春少女的靈動,我留了一些道術典籍給她,平時主要教她的也是春姑花夜她們,檢驗了一下,小丫頭學的倒是挺認真,就是脾氣不好,指責我是甩手掌櫃啥的。
我內視小肆的魂天魄地,鴻蒙之氣依舊,我嚐試過跟鴻蒙之氣聯係,然並卵。所以就在想,淩霄不知道在哪裏。上次留了個沒節操的謎語給她猜,之後我就入了陰司,這也是大半年沒有見著過了。
眾人寒喧了好一陣,丟爺滿足地吃到了拉條子,大家散去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晚上怎麼睡覺的時候頭疼了很久。還是母親英明——黑娃兒自己住賓館去,晚上誰都不許出去。
好吧,這倒是省了我兼顧不到的煩惱了,苦逼地自己去賓館,躺下沒多會兒便有人敲門。來的是崔銀琦和花竹筏,說是丟爺讓來的。嘿嘿,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母親也是擋不住的。個中美妙,不多說了,小別勝新婚,久旱逢甘霖,總之累死爺了。
次日去了花子門一趟,跟春姑花夜倆討論老叫花子有可能在哪裏投胎的事兒,算算時間已經四個月了,我琢磨著好找著他,以後收個徒弟虐虐啥的,也挺得。春姑花夜基本一宿沒睡,哭來著,這個時候都商量好了,要給抬胎後的老叫花子都當幹娘……這樣真的好麼。
至於到底上哪兒去找,我們還沒有啥頭緒,我原本是想著見著秦廣王的時候問問來著,結果這一來二去的,基本沒有啥機會。
在家裏就呆了一天時間,我惦心著廉頗會不會出現“李梁到此一遊”的山洞裏這件事兒,所以想趕著回去看看。而且,還有一事——我們回來的時候好巧不巧的,是七月初八。也就是說,離這一年的七月十五鬼節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我覺得這中間怕也是有些聯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