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起來,好像我的身體是被各種力量組裝出來的一樣,隻有思想屬於我,別的我竟然都掌控不了,這麼一身本事,想想也是件挺悲哀的事兒。
骨簪子突兀地出現又突兀地消失了,紅蛋再度跟阿紫一起懸浮於丹田之中,倒是沒再去搶中央的位置,我隻要不欺負它,心口也就不會疼痛,一時之間倒也相安無事,我想了想,懷著一種極強烈的被紅蛋挫敗的悲催感,這才又站起了身來。
先看了一眼丟爺嗚咪,她們的樣子依舊,氣息比之前又強了些,我稍覺安心。回頭往青龍元木殿走去,虎爪勾子找不到了,手柄還在,樊籬還在,我還想去跟楚江王拚一拚,看看能不能把廉頗忽悠到我這邊來,雖然經過了這半天,希望已經很渺茫了。
可是事實就在此刻發生了逆轉——在我進入青龍元木殿的時候,楚江王正手腳並用地爬在地上,手裏抱著我的養靈罐研究呢。裏麵沒有廉頗魂魄的影子,而楚江王的表情卻是又抓狂又無奈的樣子,想都不用想,廉頗的魂魄定然是跑到我的養靈罐裏躲起來了。
養靈罐上有我的下的禁製,非我本人難以將裏麵的魂魄放出來,楚江王雖然曾經是道門天尊,那他也做不到。倒是可以把養靈罐直接摔了,但那樣一來,廉頗魂魄也就完蛋了,楚江王肯定舍不得。
我頓時就笑了,雖真不知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廉頗和楚江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廉頗主動鑽進了養靈罐裏。我站在原地看著狗一樣爬在地上的楚江王,一邊拿好了虎爪勾子手柄與樊籬戒備著,一邊說:“呔,人家既然已經選擇了跟我,你就別想著幹這挖牆角的事兒了,把養靈罐給我,咱們還能做朋友。”
“滾開!某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楚江王怒了,狀若瘋狂地衝我吼著,一邊拿著養靈罐又是拍又是摳的,跟他親媽死了一樣。
看他這樣子,我還真害怕把丫惹急了真摔了養靈罐,當下心裏略忖,琢磨著怎麼跟他好好談判一下。
可是這貨卻不給我思考的時間,沒有得到廉頗魂魄的他,把所有的怒火都扯到了我的身上,將養靈罐往自己的袖袍裏麵一塞,順手抓起了地上的長劍,作勢就向我殺了來,口中還瘋狂地叫囂著:“李梁,某與你不共戴天!”
打架真是打煩了呢,尤其是我打不過的時候。眼瞅著這鬼貨暴怒地殺至我的近前,我依然不敢輕觸其鋒,身形隻好再退,幾個暴掠飛身出了青龍元木殿,外麵空間大,就算躲避也要從容些。
楚江王猶如附骨之蛆,對我步步緊逼,手中長劍舞的虎虎生見,劍影過去,似乎連空氣都能阻斷一樣。
我連連閃躲著,雖然不曾被傷及,但在這樣狂猛的壓製之下,還是感到了一絲吃力,同時調動著阿紫與紅蛋的雙重元力,一手虎爪勾子手柄舞著絕情劍決,一手捏著樊籬擋在前麵,格擋著楚江王的每一步攻勢。
下一刻,楚江王的劍勢卻是突兀地一收,身形也是陡然停在了原地,就跟被誰瞬間施了定身法一樣,如果我此時攻擊過去的話,那是想殺他那個要害就殺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