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龍鳳合棺震顫的越來越厲害,我和陰煞陽煞等人幾乎是同時趕了過去,陽煞伸出一手在棺蓋上猛然一拍,整個棺蓋便向後劃了開去,然後,老叫花子那個黑黢黢的大屁股便又一次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這貨又特麼打夯呢。
眾女見此,基本都是一聲“呀”,然後急忙退了過去。我和陽煞沒動,小蛇也沒動。我當即愣怔了一下,不是因為再次撞破了老叫花子的不堪事,而是因為他身下的春姑已經完全跟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再是那個鬼一樣的老太太,而是一個看上去有些清瘦的中年婦人,跟小蛇一樣,皮膚是那種健康的麥色,看上去也很光潔。隻是,她是禿子,頭頂上還沾著一些花白的碎發,我以此判斷,她就是春姑。
我這番愣怔也隻是瞬間的事情,與上次不同,老叫花子在陽煞打開棺蓋的同時就停止了他的動作,扭頭看了一眼,隨即便一陣慌亂地從春姑身上滾落了下去。大概是想到這樣會使春姑春光乍泄,這老貨隨即又爬上去了,忝著一張老憋了半天,滿臉通紅地說:“都在呢哈!”
我明白了,這貨定然是早早便醒了,發現春姑並沒有變成魘屍,原始的欲望又讓他情動,所以抓緊時間再來一發,卻不料我們早已等候在此處,抓了他個現行!
陽煞的麵容沒有多少變化,隻是笑了笑,淡定地說了句“起來吧”,便也退後了。我也沒說什麼,退後了幾步,見小蛇還緊緊地盯著龍鳳合棺裏麵看,又回去把她也拽了回來。她見我拉她,身體立即就粘了過來,把我的胳膊緊緊地擠在她的胸前,跟撒嬌一樣地蹭來蹭去。整得我心裏又是一陣邪火。
很快,老叫花子和春姑相繼從龍鳳合棺裏穿衣出來了。春姑身上穿著當日大婚時穿的大紅襖,當時她穿著的時候,我直可惜這麼漂亮的衣服被那鬼一樣的模樣給毀了,但是現在的她卻顯得明豔動人,尤其是兩腮邊一抹桃紅,幾分羞意更讓她看上去充滿了韻味兒。
老叫花子則是訕訕地笑著,或許是不好意思,但在我看來怎麼都覺得他一副臭不要臉的模樣。我第一個走過去,問老叫花子:“師傅,你不是中了詛咒嗎?卻為什麼沒有靈驗啊?你為什麼要騙我?”
老叫花子伸手在我腦殼上抿了抿,跟我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春姑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估計是花夜騙了我吧。”
這時陰煞冷哼了一聲,問:“薑宇幹,你怎麼會中了陰靈宗的詛咒?你做了什麼事情,讓她們抓了把柄?以你的道心,不致於被她們色利相誘吧?”
老叫花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目光閃爍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陰煞陽煞,繼續低聲嘟囔:“這件事以後慢慢跟你倆說行嗎?”
我沒等陰煞陽煞說話,當先喊了一聲“不行”,又問:“師傅,你是不是打算拿我這個陰陽童子去換陰靈宗的極陽童子?花夜是不是就是拿這件事給你下的詛咒?”
我實在忍不住了,盡管我努力地說服自己要相信老叫花子,但是他一次次的糊弄我,讓我的心裏越來越沒底,既然話趕話到了這裏,我便脫口而出地問出了這個問題。實際上,我的這個問題是有語病的,因為老叫花子的詛咒是花夜在她倆年輕時就下了的,而那時我沒有出生不說,陰靈宗尋到極陽童子,也不過是近兩年的事情,花竹筏當初也是這麼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