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老叫花子也泡妞(1 / 2)

花竹筏懷疑任秋怡就是那個女鬼,我仔細想了片刻,當先給否定了。因為想一想任秋怡和那個女鬼的長相,完全沒有辦法將二人合之在一塊兒。那個女鬼存在的年月一看就很長,衣服穿著是那種古代丫鬟的打扮,張嘴閉嘴都是“奴家”長短,而任秋怡則是標準的現代化娘們兒,僅一雙回力球鞋就能說明了。此外,長相上差別也極大,雖說兩人長相都算恬靜,但眉眼上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我否定了花竹筏的說法,花竹筏卻是不依:“長相不一樣並不能代表什麼,你看到的或許隻是任秋怡的殼,要不然你怎麼解釋任秋怡已經把自己分屍了,卻怎麼還囫圇的出現?還有,你也搞不清楚,她一個鬼怎麼會有腳印的呢?或許,連任秋怡把自己肢解了都隻是假象呢?”

花竹筏的話讓我沉默了,如果任秋怡真的是那個被老叫花子忘了超度的女鬼的話,那她對我做的這些事情就可以理解了。我清楚地記得自己當初把那個女鬼折磨成了什麼樣子。雖然對我來說是一夜的旖旎,可對於她來說,卻是千瘡百孔的痛。不說後來的情況,單是她第一次用嘴給我解陽毒的時候,我牛.牛裏“尿”出來的豆漿就把她的喉嚨都燒開了洞,可想而知之後來她受的傷有多麼的嚴重了。我把人家折磨成了那樣,卻沒有兌現超度她的諾言,那她就算是把我弄死也是情有可願的。

不過,究竟是不是,花竹筏也並不很確定。我又問丟爺有沒有這個可能,丟爺的眼神裏也藏著深深的憂慮,對我和花竹筏說:“但願那個女鬼和任秋怡沒關係,不然重新尋了鬼體的怨靈,可是極難對付的。”

丟爺向來大大咧咧,難得見它如此鄭重過,因此我聽了也很心驚,又讓它詳細說說,丟爺回答:“怨靈不入陰司,這本來就是有違天道的,它們被陽世和陰司同時拋棄,長年遊蕩,數百上千年的淒苦無依,任誰也受不了。天道不憐它,就也難製它,一旦它重新附了鬼體,就變成了‘魑’,那比真正的鬼魅要可怕的多。”

魑,這是我聽到的又一種邪祟。丟爺跟我花竹筏解釋,魑與鬼魅魍魎不同,說簡單點兒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陽世沒它的活路,陰司又不給落戶口,沒有附鬼體的時候是鬼魅裏的屌絲,有了鬼體那就是屌絲裏的戰鬥機——屌炸天了。隻是這玩意出現的難度很大,連丟爺都是隻聽過沒見過,算是遠古秘辛了。

丟爺的解釋讓我們仨都心情沉重,收拾好了老爹的骨蝕,花竹筏從她的挎包裏取了一塊兒畫著符篆的黃色帕子,說是叫既濟黃帕,用它來包骨蝕,能夠讓附在上麵的一魂一魄不受驚憂。我不疑有它,用既濟黃帕把老爹的骨蝕包好了放在書包底上,整了整自己的情緒,這才與丟爺、花竹筏回到了陳老太太家。

其時已是傍晚,母親枯坐於屋內,麵前擺著崔銀琦送來的飯菜,但她一筷未動,暗自垂著淚。安慰她說已經有了些老爹的消息,但涉及到道門的事情,不能完全告訴她,隻讓她放心。母親聽了神情放鬆了些,我又陪她簡單吃了些飯菜,便急急地回我自己的屋裏了。我在母親麵前裝的實在辛苦,真怕不小心哭出來。大姐和二姐在縣城的學校裏,母親傷懷的時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越想越覺得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