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做了這個夢？”
“是。”
“你真的做了這個夢？”
“你有完沒完啊，難不成我還跟你講故事。”
“不是，我，我昨晚也做了這個夢，我以為隻是我做了噩夢。”
這回輪到李玉明張大嘴了。
兩個人背後冷不丁地冒起一股寒氣。
“你們兩個發什麼愣呢？”曹德權一人拍了一下。
“權哥。我們……”
“其他的先不說了，又發生案子了，我們有的忙了。”曹德權撓了撓頭。
“權哥，什麼案子？”
“花水灣娛樂會所著火，無一人逃生。其它地方，有五個人在家裏吃包子噎死了。”曹德權說。
“什麼情況，一夜之間，這麼多人？”李何二人眼睛都瞪得圓鼓鼓的。
“初步調查舉證，花水灣娛樂會所不僅從事非法活動，也迫害小孩；吃包子噎死的五個人，共同點是都在陳氏包子店吃過包子，並且都有性侵幼兒或者拐賣兒童的前科。”曹德權詳解說。
“也就是說他們都是死有餘辜。”李玉明說。
“可不敢是這麼說，我們是警察。”何夏龍接過李玉明的話。
“不說了，我們去陳氏包子店，看看有什麼發現。”
曹德權說完，就帶著李何二人，出發去陳氏包子店。
到了包子店門口，門沒有開。
李玉明把耳朵貼近門，聽到店裏傳出機器運作的聲音。
“權哥，好像是攪拌機在攪拌肉，包包子用的。”李玉明說，然後試著用手推了一下門，門開了。
可躍入三人眼簾的是攪拌機沒人操作卻還在運轉，還在攪拌機的正上方，正放著包子店老板的頭顱。頭顱上的嘴巴一張一合，卻沒發出一絲聲音。
李玉明直接轉身出去嘔吐。
曹德權強忍著惡心，走進去，慢慢視察周邊的環境。
何夏龍在後邊跟著。
他們開始走上樓梯，一入眼便是劉玉燕母女赤身裸體躺在地上。
“權哥，你看她們……”何夏龍實在是說不下去，第一次看到這麼殘忍而惡心的命案現場。
拐進去房間，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躺在床上，臉上掛著安心的微笑。
“也遇害了。”曹德權沉重地搖了搖頭。
“這就是我們夢裏出現的那個穿紅紅衣服的小女孩，也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小女孩。”何夏龍痛苦地把手砸在桌上，說。
“權哥，你看。這裏有一個信封。”何夏龍拿起信封，遞給曹德權。
曹德權拆開信封，裏麵是一大摞照片，照片上的內容都是陳沂震拐騙小女孩到家裏性侵，然後毀屍滅跡，做成人肉包子。
照片上的日期，正是那些小女孩失蹤的日期。
看了這些照片，曹德權和何夏龍也實在忍不住了，兩個人當即彎下腰稀裏哇啦地吐了起來。
“你們兩個怎麼了？”李玉明慘白著臉走進來。
就在曹德權剛想要把照片遞給李玉明時，李玉明驚叫起來：“權哥，你看那牆壁，那牆壁。”
一片紅色沿著牆壁蔓延，越擴越大。
“夏龍，玉明，砸牆，一起砸牆。”
話說著，三人拿起重物就往牆壁上掄去。
牆壁不怎麼紮實，一砸就裂開脫落，到最後，用手都可以直接剝開。
“再砸。”
曹德權話才落，裏麵的骨頭嘩啦啦掉下來。看過去，估摸著都是小孩子的骨架。
“禽獸。”三個人異口同聲咬牙切齒道。
“權哥，照片裏，不是顯示這小姑娘，被攪拌成肉泥，然後……現在身體好好的。會不會，這就是傳說中的‘屍變’？”
“你們倆說什麼肉泥，什麼屍變，我可是已經吐得快沒力氣了，別再嚇我。”
“玉明，你通知下局裏叫幫手，也去叫個道士來幫忙處理一下。還有，通知下紅纓父母。”說完，曹德權抱起紅纓的身體，走出陳氏包子店。
曹德權知道，那一張一合的嘴型是在說著三個字：“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