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沂震嚇得直接跳了起來。
他夢到紅纓回來索命,冷汗直冒。
一會兒,他看了熟睡的妻子劉玉燕一眼,然後一把拽起來,褪去她的衣物,強製行房事。事後,自己一個下樓,在樓梯口坐著抽煙。
劉玉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咽下口水,好像也要把全部的苦水也一起咽下去。她也弄不明白,自己的丈夫為何越來越暴戾了。為了女兒,她又不得不忍氣吞聲。
陳沂震抽了一包煙,起身,走到冰箱前。他遲疑了一下,握緊拳頭,眉頭深深皺起。終究還是打開冰箱,取出一大盆的的肉,放在擀麵桌,包起包子。
包包子,蒸包子,到天亮了,也開始賣包子。
“老板,今天的包子太好吃了。”
“老板,今天的料怎麼調的,太香了。”
“老板,再來一屜。”
今天的客人讚不絕口,劉玉燕歡喜應付著客人。
陳沂震磨著刀,剁豬肉。
九點過後,三個警察又走進店裏,拿著一張照片又在向劉玉燕問著什麼。陳沂震摁滅煙頭,大步走了過去。
“裏麵的水燒著,你進去看看。”他一把拉過劉玉燕,然後自己笑著麵對警察。
“警官,這已經是第四次了,我們真的沒看到。”陳沂震皺著眉頭抱怨:“你們自己看看,生意都被你們嚇沒了。”
“我們過來吃早餐,順便再問下,畢竟孩子丟了,你也是做父母的,理解一下。”曹德全再一次拿出那張照片給陳沂震看。照片上還是那個可愛的小女孩,穿著紅衣服,笑得很燦爛。
陳沂震心頭一顫,皺眉頭作思索狀,想了一會兒說:“沒印象,畢竟人來人往太多了,也不會去留意。”
“哦,這樣。那給我們三屜包子。”說完,三個人找了個位置坐下。
“茫茫人海,隻能挨家挨戶沿著店麵問了。”李玉明皺著眉頭,一副苦瓜臉。
“還是盡快找到吧,早一會兒找到孩子的父母也少點擔心。”何夏龍搖搖頭,歎了口,端起豆漿喝。
“得了吧,先吃早餐,吃完繼續幹活。”曹德權說道。
“是的,權哥。這幫天殺的,該讓牛頭馬麵帶走。”後一句,既是對何夏龍抱怨,也是自己牢騷。
“好吃,不錯啊。老板,待會給我們再打包。”何夏龍鼓著腮幫子,大聲說。
“好咧,一定給幾位長官多打包點。”
“真不錯。”曹德權也由衷地讚歎。
“從來沒吃過這麼香這麼好吃的包子。”李何二人也是嘴巴裏塞得滿滿的,瞪著眼睛讚道。
“叔叔,好吃嗎?”這時,一個約摸七八歲的小女孩走到曹德權他們桌前,笑盈盈地問。可他們三人卻突然覺得寒氣襲來陰風逼冷。“權哥?”這分明是他們要找的小女孩。他們難以自信地互相看了一眼,又各自眨了眨眼睛,結果看到的卻不再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站在桌前的那個小女孩,身上穿的是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這是包子店老板的女兒,陳寶蓮。
“權哥?”他們二人齊齊地看向曹德權。
“應該是錯覺吧,最近我們搜索得太累了。”曹德權苦笑一下,又轉過臉對那小女孩說:“好吃,叔叔也請你吃一個。”然後順手拿一個遞了過去。
誰知,那個小女孩突然間臉色陰沉下來了,一巴掌拍向曹德權拿包子的手。包子飛出去了,掉到隔壁桌的一個滿臉橫肉大漢的豆漿碗裏。曹德權被拍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心中驚詫莫名,被打的時候竟然一點也沒反應過來。他可是特種部隊出來的。而且,他竟然感受到女孩子是那麼得猙獰,好像是要擇人而噬。
“死丫頭,你幹嘛呢?”就在曹德權還在驚異小女孩為何這樣時,陳沂震走過來,一巴掌扇在陳寶蓮幼小的頭上,陳寶蓮一下子頭著地,重重摔了下來。陳沂震又抬腳腰揣。
“啊——”劉玉燕剛好瞧見,尖叫著飛跑過去,抱起陳寶蓮,用身子護住她。
曹德權眼疾手快,在陳沂震腳就要踢下的時候,一把拉過陳沂震的身子。
“陳老板,你如果實施家暴,我們可以對你提起控訴。”曹德權冷冷地對陳沂震說。李何二人也是怒目以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