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夫人又在暖閣裏歇了約有一刻多鍾,開了口招呼外麵的人。Ww WCOM
金陵是一直守在暖閣門口聽吩咐的,這會兒聽了老夫人叫,半推開門探著頭進了裏麵:“老太太不歇著嗎?”
“你去讓旻哥兒過來一趟,我有話跟他。”章老夫人一邊搖著頭,一邊吩咐金陵。
金陵便先上前去將她攙扶著坐好了,之後才又返身退出去找崔旻。
沒過多久,金陵與崔旻回到了暖閣外,原本金陵還是要等在外間的,可章老夫人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竟打了她到門口去守著:“這兒不用你守著,你去門口,誰來也不讓進,就是我的。”
金陵下意識的看了崔旻一眼,應了一聲提步退了出去。
那一日早上,屋外陽光正好,微風和煦,沒有人知道章老夫人叫來崔旻到底了些什麼,這祖孫二人在敬和堂的暖閣裏閉門相談了大約有半個時辰,金陵隻記得,崔旻臨走時,看起來雖然有些沉重,可麵上隱隱帶有喜色,她心中疑惑不解,卻也知道這是主子們的時候,由不得她好奇,於是便把這一的事情一概不提了。
再崔瑜回到四房去,到了要吃午飯的時候她還一個人躲在家裏不出門,溥大太太察覺出不對來,領了當春到徽音堂去看她,這才現她渾身滾燙,竟了熱。
一時間四房的人又忙手忙腳的,溥大太太忙叫人到外麵去請孫娘子進府來,又讓打了冷水擰帕子給崔瑜敷在額頭上,忙活了半從冷了臉,轉過身來把徽音堂裏跟著崔瑜服侍的丫頭一一掃過:“我看你們是要反了了!姑娘病得這麼厲害,你們就沒人知道?讓你們服侍姑娘,便是這樣照看的嗎?”
崔瑜身邊的大丫頭斯玉先站了出來,又因溥大太太動了肝火,雙膝一並跪下去:“太太明察,今兒姑娘從長房那裏回來之後臉色就不好,我們也問了,但姑娘什麼也不,還把我們都打了出去,一個人關在屋子裏,誰也不肯見。”
溥大太太先是眯了眼愣了愣,卻又冷哼一聲:“姑娘不對勁,你就不知道到上房去回一聲?”
“姑娘不叫去啊。”斯玉哭喪著臉,把頭低下去磕了兩下,“太太才落了鬆鶴院裏的人,我們怎麼敢不盡心服侍呢。”
不多時外麵請了孫娘子進來,溥大太太暫且沒工夫理會這屋裏的丫頭們,隻讓人領了孫娘子進屋給崔瑜診脈。
孫娘子瞧了約有半盞茶的時間,才站起了身同溥大太太頷一禮:“太太不用急,姑娘這是受了驚嚇,又一時堵在胸口紓解不出來,才引起的熱,吃兩服藥,歇一歇就沒事了。”
溥大太太聽沒什麼大問題,才稍稍放了心,可讓人走了孫娘子出去又去煎藥之後才醒過神來。
受了驚嚇?這孩子今早起來還好好的,怎麼去了一趟長房就受了驚嚇呢?
她正想著,錢老恭人身邊的喜鵲進到了這裏來,瞧了一會兒見溥大太太在這裏廊下站著,才幾步上前問了安。
溥大太太一見她,便把前麵的想法暫且收了:“怎麼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