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醉翁之意(2 / 2)

因為屋子裏沒開燈,黑乎乎的,裏麵什麼也看不清。

我和林子璿盡管很憤怒,但又無奈,隻得在外麵等。

苗族女孩提著一隻竹籃走到桌旁,抓起桌上的那些錢及兩部手機隨手扔進了竹籃裏。那樣子,就像扔不要的青菜。我和林子璿看在眼裏,恨不得跳過去掐死她。而苗族女孩卻連正眼也沒有看過我們,有恃無恐,將竹籃往地上一扔,坐在一張板凳上繼續搗鼓她的草藥。

焦灼地等了二十多分鍾,門終於開了,鍾老頭雙手放在背後板著個腰走了出來,我和林子璿不約而同迎了上去,連聲問:“鍾師傅,我同學怎麼樣了?”

鍾老頭說:“你們進去看看吧。不過他們剛醒過來,身子虛弱,需要多休息,少跟他們說話。”

我和林子璿迫不及待跨進屋裏,隻見屋子裏十分空蕩,隻有一張寬大的門板。門板上躺著兩個人,正是苗飛與閻承雪。

“苗飛!”

“承雪!”

我和林子璿幾乎同時跑了過去,隻見他們並排躺在一起,聽見我們的聲音,雙雙睜開了眼睛。他們臉色十分蒼白,氣色很差。

“你們感覺怎麼樣?”我關切地問。

苗飛說:“還好。”

林子璿抓著閻承雪的手問:“承雪,你傷口還疼嗎?”

閻承雪應道:“不疼。”

我朝門板看了看,僵硬如鐵,不由罵道:“媽的,連張床也沒有,就躺在這上麵,這還把人當人嗎?”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對不起,山裏人簡陋,沒有床,隻有一張門板了。”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鍾老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正陰沉沉地盯著我。我嚇得魂兒都飛了,不知為什麼,竟然比看見了怪屍還要驚顫,一時竟然連話也不曉得說了。還好林子璿給我解危了,朝鍾老頭問:“我同學他們——應該沒事了吧?”

“放心,不會死。”鍾老頭說:“不過具體什麼時候痊愈,還要看情況。”他說完轉身便走,提高聲音道:“出來吧,不要打擾他們休息。”

我朝苗飛與閻承雪看了看,他們這時已閉上了眼睛,像是已經入睡。我總感覺他們不對勁,可到底哪裏不對勁,一時又想不起來。

待我們一出那間房,鍾老頭便將門關上了。

我還想問問鍾老頭有關苗飛與閻承雪的情況,鍾老頭卻搶先對他孫女說:“丫頭,帶這兩位客人去偏房休息。”

苗族女孩放下手中草藥,說了一句:“跟我來。”她說完便朝門口走去。我對鍾老頭說:“鍾師傅……”鍾老頭卻冷冷地打斷了我的話,“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快去休息。”

我與林子璿跟著苗族女孩朝房子的西角走去,大約走了十多米,到了一座房前停下了。我用手電筒朝這房子照了照,見這是一幢非常普通的木製房,有兩扇門。苗族女孩推開其中一扇門,拉亮了燈。

這間房子較為簡陋,裏麵隻有一張較古老的雕花木床及一座看起來十分笨重的老式抽屜。除此以外,別無他物。

苗族女孩朝木床看了一眼,“今晚你們就睡這兒。”她說完就要走,林子璿立即擋在她麵前問:“怎麼隻有一張床?”

“隻有一張,愛睡不睡。”苗族女孩神色冷漠,繞開林子璿走了出去。在門外停了下來,冷冷地說:“你們最好呆在這房裏,哪兒也不要去,不然,後果自負。”

待苗族女孩走後,我見林子璿站在那兒雙腮直鼓,杏目圓瞪,便笑著說:“別生氣了,你睡床上吧,我躺那抽屜上好了。”

林子璿朝我翻了個白眼,氣衝衝地去把門關了,“還是睡床上吧,各睡一頭,你不許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