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隨著全球債券利率的上升(美國十年期國債收益率將會帶動發達國家以及新興經濟體債券利率的上升):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十年期國債收益率均上漲了超過100個點,德國漲幅為46個點,新興市場平均漲幅為120個點。總體而言,全球流動性將真正由過去的“過剩”轉為“偏緊”,且貨幣政策會繼續保持分化:美國將主動有所收緊,新興經濟體將被動有所收緊,歐洲和日本可能會延續貨幣寬鬆的主基調。
其四,對新興經濟體尾部風險衝擊更大。量化寬鬆無論進還是退,對新興經濟體都是無法避免的重大衝擊。從全球各國經濟危機的曆史經驗看,全球外圍國家爆發經濟危機與美元流動性漲落周期息息相關。自“布雷頓森林體係”解體以來,美元每次升值都使新興市場遭到金融危機重創。預計美聯儲量化寬鬆政策退出時,經濟和金融脆弱性高的國家將首當其衝。
一是杠杆率高的國家。債務比率高的國家脆弱性更強。為克服金融危機的外部衝擊,新興經濟體大量舉債,致使負債率不斷上升。據IMF預測,新興經濟體平均債務率接近40%。美聯儲收緊貨幣直接導致新興經濟體償債成本上升,使債務不可持續,近期受美國國債利率走高的影響,新興市場利率自今年6月以來也出現了不同幅度的上升。在信貸繼續擴大的情形下,更高的利率水平將增加存量債務成本,從而提高整體債務杠杆率。
二是“雙赤字”國家。今年以來,新興市場代替了歐洲邊緣國家而吸收了國際經濟的不平衡,從而成為經常賬戶赤字的主要承擔國,尤其是印度、印尼、巴西、土耳其和南非,這些國家經濟減速最為嚴重,並且同時擁有規模龐大的經常賬戶赤字和財政赤字。
三是資源型出口國家。美聯儲QE3退出後,美元進入周期性上升通道,帶來大宗商品價格下跌,南非、巴西、印尼等資源生產國的經濟將麵臨一次大調整。這些國家經常項目順差減少甚至出現逆差後,不得不靠資本項目淨流入維持資金周轉,這將進一步加重償債壓力,導致經濟脆弱性大幅上升,特別是有著經常賬戶赤字、財政赤字的經濟體將會承受更大的彙率波動和資產價格的調整,加劇金融危機風險。這恐怕是美聯儲政策退出最大的尾部風險,也無疑是美國金融自利主義給世界的一個“回報”。(文/賀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