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檔案內,我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秦美瓔在本市的不良記錄,所以,她最起碼沒有跟人引發任何糾紛。
而秦美瓔從老家走出後,老家就隻有一個奶奶,老人家也在十年之前去世,也就是說,秦美瓔現在除了其丈夫和兩個兒子,就再也沒有任何親人了,也不會是親人之間的糾紛。
如果惡魔和秦美瓔這件事情有關的話,我想,死的應該不僅僅隻有秦美瓔一個。
我一直坐在辦公室內,直到方源和李炎風塵仆仆的回來,我都沒有想到惡魔會和秦美瓔有什麼聯係。
“冉喜民?這個人是誰?”方源見我趴在自己辦公桌上魂不守舍,當即走到了我的身旁,瞥了一眼我的電腦,隨後問道。
我歎了口氣,將我的分析都告訴了方源,半響之後,方源看著我,說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如果說,這個冉喜民就是凶手的話,那麼他能搶一個人,也能搶第二個人,對於社會的危害那是顯而易見的。
我點了點頭,順手就將冉喜民的資料全部都調了出來。
事實證明,我的推測可能是對的。
在全國公安係統中,冉喜民因偷竊進入派出所留案底的記錄有很多,還有多處記錄是搶劫,前一年還因搶劫罪被判了一年。
出獄之後,他在本市做過很多工作,洗車工,網吧網管,KTV服務員,而根據當時冉喜民的辦案民警說,這個男人,十分狡猾,在錄取口供的時候總是會偷換概念,以至於當年那一狀搶劫案的進展非常緩慢,要不是他們早已有了確切的證據,還真拿這小子沒有辦法。
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叫做冉喜民的男人,曾經還在北包軍區服過役,這也從側麵印證了,冉喜民很可能有某種反偵察意識。
而其下顎上的那一塊刀疤,也正是在當兵時烙下的。
緊接著,我將冉喜民的戶籍資料大致的都記了一下,而後,我就跟方源申請,追捕冉喜民。
方源看了一眼我複印的資料,當即點頭,說讓李炎跟著我,有備無患。
我嫌棄的看了一眼李炎,隨後點了點頭,伸手就對著方源滿臉笑意的說道:“頭兒,這個月工資還沒發,不然,你借我點錢唄?”
後者若有似無的看了我一眼,而後雙手伸入褲兜內,將他兩條褲兜給翻了過來,朝著我感歎道:“我和你可是一起發工資的,你沒發,我也沒發啊,你不是有個揮金如土的老媽麼,問她借啊,而且,我聽說東市第一首富的兒子是你拜把子的兄弟,去問問他,我相信,我們特案組的人是無所不能的,怎麼能被這麼幾塊錢給難倒呢?”
而後,他又拍著我的肩膀說道:“發票記得留著,回來後可以跟樓明禮報銷的。”
說完這句話,他一臉笑意的直從我身旁走過。
我無奈的看了李炎一眼,後者就像是生怕我問他借錢一樣,馬上捂著口袋,說他可沒有錢。
我這真尼瑪算得上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我每天省吃儉用的,誰能知道我的財政大權還在我媽這裏呢?而且我剛剛用手機查過了我的銀行卡,嗬,我媽愣是一碗飯錢都沒有給我留下。
就這樣,我和李炎在去火車站的時候,我厚著臉皮給許衝打了個電話,對方一接電話就問我在哪兒,咋的一個晚上沒回來,我紅著臉說昨晚有個案子,恐怕這幾天都回不去了,所以,他能不能先借我個千八百塊的,下個月發工資我一定還。
後者在電話中說沒問題,還跟我嘮叨了一大堆,換了往常,我早就把電話給掛了,但誰讓現在借錢的是我爺呢?我愣是在車上聽了二十分鍾的蚊子叫。
等我掛了電話之後,李炎的手機也跟著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李炎的轉賬到了。
“我去,我說老方,你認識的是什麼朋友?介紹我認識認識?你問人借千八百,人給你轉了八萬?”李炎看著手機,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而我,卻無奈的說道:“信不信,隻要我開口,八百萬他都會給我?”
其實無關於錢,讓我驕傲的是,我有一個像許衝這樣,能隨叫隨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