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在提醒你,因為在你的身上,我聞到了一股非常濃烈的死亡的味道,如果你再不離開東市,一個星期之後,你就會命喪黃泉。”她冷淡的坐在審訊椅上,一臉正色的看著我,似是在說著什麼特別嚴肅的話題。
可這句話對於我來說,不過是神棍想要引起我內心恐慌的話,當然,在當下,我隻是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出了大門。
而另外一個審訊室內,坐著的則是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聽聲音應該是那天站在木台前的祭祀,而他的態度和那個女人一樣,也借口說隻不過是一個小型的COS聚會,大家都知道東市曾出現過一個邪教,而且他們之所以要這樣玩,隻不過是想要尋求某種神秘的刺激而已。
這兩個人,口供就像是串聯好的一樣。
更令我起疑的是,那被抓來的六十多個人的口供大體都是一致的,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和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還有那六十多個教眾,都竄了供,看來,他們真的是未雨綢繆啊。
緊接著,我將李炎傳給我的拿一份資料交給了戶籍警,而後就一直坐在了他的辦公室內和他嘮起了家常。
這名戶籍警和我差不多大,瘦瘦高高的,在接到我資料的時候,還笑著和我他接到上級的命令之後就一直在辦公室等我,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小時。
我也隻是笑了笑,說還有一些事要辦,所以來的晚了。
在和他的談話中我發現,這個戶籍警竟然和我同歲,而且他和我一樣,都是同年畢業,然後分配到這裏做戶籍警的,而按他的話來說,似乎有些指桑罵槐的意思,說是憑什麼有些人一畢業就能進刑偵大隊,而他,卻隻能做一個戶籍警。
我抿了抿嘴,這尼瑪,不就是在罵我麼?我特麼在畢業季那一年,可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績拿到的那一張推薦書,他說憑什麼?
當然,我也沒有把話說出來,隻是在心裏暗自不爽了一下。
“哎,徐曉霞,這個名字好熟……”忽然,這戶籍警在戶籍資料上打了一個徐曉霞的名字,隨後,從電腦上跳出了一整套有關於這個徐曉霞的戶籍資料來。
我眉目一挑,當即問道:“怎麼?你認識她?”
起初我並沒有在意,因為這一份資料上有幾百號人,不伐有一些東市人來我市的,而聽他的口音,應該也是東市人,所以他們兩個認識,也並沒有什麼稀奇的。
直到他在桌麵上翻閱了一套資料後,才抬頭對著我說道:“就是這了,你看我這腦子,剛剛才錄出這個人的資料,怎麼一下子就想不起來了。”
我順手拿起了他整理出的這份資料看了一眼。
徐曉霞,女,23歲,東市本地人,小學學曆,父母離異,從小跟著父親長大,而從資料上來看,派出所,卻也是她從小到大經常出入的地方。
我在這份資料上看了徐曉霞在東市進入警察局所有的檔案。
一共六十一次,從徐曉霞五歲時開始,警方報案,說徐曉霞的父親徐誌酗酒家暴,也就是從這一次開始,街坊四鄰報案就源源不斷。
直到徐曉霞十六歲才中斷,可能是因為她踏上了社會吧。
但,好也就沒好幾年,十七歲時,徐曉霞因涉黃罪被抓,由於初範,警方隻是給她登記了一個檔案就將其放走。
十八歲時,徐曉霞因涉毒又被抓了,這一次還上了法庭,判刑一年零六個月。
隨後,徐曉霞的戶籍資料就一直掛在了東市的老房子裏,但她的工作地點,則從某KTV,直接登記到了……
看到這裏,我眉目一皺,頓時抬起了腦袋,拍著那戶籍警的肩膀就說了一句謝謝,隨後轉身就衝出了大門。
是啊,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怎麼會沒有想到,當時我在和閻老三談判的時候,周邊並沒有人,許衝不會偷聽,那麼……知道我和閻老三獨處的,也就隻有她了。
想到這裏,我馬上就拿起了電話給許衝打了過去。
在電話裏,許衝顯得很活躍,但我知道,按照我媽的描述,一個人在斷了三根肋骨和一根手指指骨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沒事。
“許衝,你知道徐曉霞麼?”我拿起電話,也沒有詢問許衝的病情,頓時就對著話筒問道。
後者微微一愣,問我徐曉霞是誰,漂不漂亮,單不單身,會不會喜歡他這樣的類型。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在我剛想破口大罵的時候,我愣是將這一口怒氣給咽了下去,誰讓這王八蛋是我發小,還因我身受重傷呢,這一次,我就忍了。
“我說真的,到底認不認識徐曉霞,就是閻老三店裏的那個女人。”我站在東市公安局的門外,順手就攔了一輛車,小聲的問道。
“嗨,你說是她啊,真名叫什麼我還真不知道,但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她認識閻老三,閻老三就跟中了邪一樣,天天不回家,老婆也不要了,就跟她住在一起,她隻要說什麼,閻老三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讓我納悶的是,這個女人長得也不好看啊,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這閻老三到底看上了她什麼?”